山,青的.水綠的.青山疊翠,林木叢生.顯有人知的武林聖地--情穀!就隱藏在這山巒之間.
離開最近的城鎮,雲烈跟奪魄隻能放棄馬匹使用輕功徒步上山.
離的越近心情越是急切,終於快到了.再越過前麵的山頭,穿過迷仙林就是了.抬頭間對麵的山頭上四道人影映入眼簾,更近了不由自主停下了.
紗帽下的婦人,氣質清雅似是塵外仙;手搖紙扇的公子牲畜無害的純天然笑容依舊;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嘴角永遠是向上翹的;還有一位儷致的小姑娘一臉怒氣盯著他們.
"奪魄!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雲彩沉聲喝問.
挺起胸膛踏近幾步,出言反問:
"春曉呢?"
"你走吧.你自毀諾言,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隻要不見她,就可以知道她在哪!?"
雲彩沒回話,隻是靜靜看著他.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奪魄探出雙指直取自己的雙目.就算離他最近的雲烈都沒來反應過來.
一把扇子勾住奪魄的手腕,就在那兩根手指就要觸到眼睛的時候.任憑奪魄怎麼用力都無法掙開分毫,隻能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任風停.
任風停輕歎一聲,這個人的脾氣跟牛一樣擰.決定的事不創南牆不回頭,對付他....回身向身後大聲喊到:
"春曉!你還不出來.一定要他跟你們四公子學了你才滿意?"
紅著眼圈的姑娘奔了出來,伸出一隻手顧住奪魄的腕子接了任風停的任務.後者飄然退了回到妻子身邊.
"你......"
你了半天之後,掄起小拳頭在奪魄身上一陣亂捶.
低頭看她,看那氣呼呼的小臉上生出的紅暈.感受著那不帶任何內勁的小拳頭打在自己身上,內疚的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停下手裏的捶打,眼睛裏淚花開始綻放.剛才還不動如山的漢子,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噗嗤--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春曉突然笑出聲來,拉起人就走:
"走啦!....."
她是來看戲的,不是來被看的.
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人走,回頭看一眼雲烈!最終還是轉回頭隨著春曉走遠.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他也無能為力了!
目送他們離去,雲烈心中多出一分欣慰.他這位兄弟以後的日子是快樂的.現在該是他勇敢麵對一切的時候了.
"大姐!我想見鈴兒!"
雲烈的底氣明顯不如奪魄.就在不久前雲彩還親自留書給他,希望他善待鈴兒.
"見鈴兒?"雲彩一聲冷笑,"鈴兒雙目失明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在哪?鈴兒身處天牢遍體鱗傷,命在旦夕的時候你又在哪?現在你要見鈴兒,我說了不算!你問她吧!"
隨手一指,怒氣正盛的小荷縱身落到雲烈近前.
麵對雲彩的質問,雲烈無言已對.保護不了妻子的男人有何話說!但是此刻他不能低頭,無論什麼樣的處罰,他都會接受.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也一定要見到鈴兒.他虧她恩,欠她的情太多了!今生今世都還不玩!
"殿下,你是二公子的傳人,我應該尊重你.可是即使二公子在世恐怕他也無法原諒你這樣對待六小姐.不過念在二公子的麵子上,我還是決定放你離去.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否則我不保證下次,還可以就這樣放過你."
聞得此言,雲烈的心裏咯噔一下.回想起他那惜語如金的師父留給他的最後一句教導:好好對待你將來的妻子,就是還我恩情.緩緩垂下頭,片刻之後再抬起.那雙眼睛裏的堅定更加灼熱!
"我要見鈴兒,我一定要見到她."
出口的話語,如同誓言一般.那種堅定的力度,讓小荷驚訝的退後一步.無言以對,上下再打量眼前人!
"憑什麼?你憑什麼見她?"回話的是雲彩.
"就憑她是我的妻子,我要見我的妻子!"
"妻子?你忘了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這份休書就是憑證!"隨手丟出一張紙扔在地上.
"休書,你敢給我們六小姐寫休書!我殺了你."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樣,尖銳的怒吼聲從小荷嘴裏傳出.一把散發著寒氣的短劍出現在她手裏,晶瑩的劍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讓被鎖定的人冷到骨頭裏.凝霜!劍後的凝霜劍!
看到此番情景任風停輕歎一聲,我的小舅子外加妹夫大人啊.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學姐夫我寫休書玩兒.當初一日,你姐夫我就因為情勢之下的一份休書,差點被分屍.幸虧我娘子護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