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很多的事情在過了大半輩子之後自己才有所懂得,這樣的懂得至於她來說未免也是來得太過於晚了。到現在她還不知道為何三個兒子會鍾情於一個女子,而且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女子也不過就是在宮中最為尋常的女人,沒有任何的是與不是。
外頭的天空在突然之間就陰沉了下來,太後瞧著便是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從開始到現在都不喜歡。
轟隆隆的雷聲頓時在整個帝都的上空響起來,那些還在帝都當中搜尋的侍衛也因為有這樣的大雨天氣而早早的回到到了軍隊當中。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人問起為何是要在帝都當中如此沒日沒夜的搜尋,也沒有人過問究竟是要搜尋一些什麼東西,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問了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反而是會被臭罵一頓。
此時拿捏著酒壇子的顧逸致在禦書房當中選了一個較為舒適的椅子坐了下來,“這就叫做打草驚蛇。”
“小時候經常玩的事情,竟然到了現在也會用上。”坐在龍椅上的慕容雨澤順手將手中的奏章擱置到了邊上,這些日子他派人去帝都當中搜查為的就是顧逸致口中所說的這句話,打草驚蛇。
他很知道慕容沉樂是一個很有原則並且很有想法的人,雖然他的打草驚蛇不能夠直接讓慕容沉樂在瞬間就暴露自己的行蹤,但是帝都也就這麼點地方,倘若他真心想要找,定然是會找尋到的,蛛絲馬跡。
而慕容雨澤至於麵前還在喝著酒的顧逸致也並沒有什麼反對的地方,有時候他也會喝一些,但不會如同顧逸致那般酩酊大醉。在喝醉的時候,顧逸致就會像是一個小孩子那樣在自己的麵前不斷的叫囂著,你可以如同我這般喝酒嗎,你有你的天下,我卻什麼都沒有!
他知道,顧逸致最想說的那句話是你有司徒倩瑤,而我則是什麼都沒有。
如此一來,他便也是容忍了顧逸致這番的行為。畢竟兩個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風風雨雨也是兩個人一起度過的,倘若是要說親兄弟之間的感情,恐怕他跟麵前的這個人是最為要好的,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反目成仇。
當然,除了司徒倩瑤之外。
端坐在椅子上的顧逸致微微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壇子,有些懶洋洋地接著慕容雨澤的話音說道,“有些事情一旦學會了就是一輩子的,就算是狡兔三窟,慕容沉樂這個人我勢在必得。等到找到了慕容沉樂,我就在他的身上下各種的蠱毒,難受死他!”
顧逸致饒是陰狠的說道,當然他是會在下了蠱毒之後再給解藥的,畢竟是手足,他哪裏是會有那樣凶殘的手法。他不過就是想讓慕容沉樂嚐試一下疼痛的滋味,那種錐心刺骨的,像是要死了一樣的情緒。
對於顧逸致的這個提法,慕容雨澤在心中稍稍的默認了一番,倒也沒有什麼反駁的話語,“倘若慕容沉樂找尋人將皇後的病症治好了,那些蠱毒就下在你自己的身上,免得枉費朕的一片心意。”
“這是自然的,自然的。”顧逸致眯著眼睛說了好一會兒。
此時的兩個人心中想的都是慕容沉樂能夠將司徒倩瑤所中的毒解除,他們不敢往壞的方向想,就算是有一點點的牽扯也是不敢的。他們是有害怕,是不敢麵對,倘若她已經死了之後他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