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我想同你說的便是,你根本不用去費盡心機的尋了一個殺手前來,那樣就不用暴露自己的行蹤。”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
正當冷紫荷奇怪於司徒倩瑤所說的這番話時,就瞧見原本好端端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司徒倩瑤就已經衝著麵前吐了一口血。那猩紅的血滴在地麵上同白色的乳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嚇得端坐在邊上的冷紫荷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那些曾經被冷紫荷放在百合花當中的毒藥已經滲透到了司徒倩瑤的五髒六腑當中,有時候你千方百計的要一個人死,原先種種都沒有得逞,卻是因為了無意識的那一個動作就已經達到了目的。隻是此時的冷紫荷卻是一臉的驚恐,她的突然起身,帶落了原先坐的那一把椅子。
所有的一切並非如同想象當中的那般,隻像是變了調的東西在她的心中開始肆意的張揚。但是她卻開始害怕,害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所有的處心積慮都是白費了的,自己所傷害的那一個人到頭來竟然是當真為自己好的。
冷紫荷手忙腳亂地將麵前的司徒倩瑤扶了起來,剛要開口喚人,卻是被司徒倩瑤用手勢給製止住了,後者拿著手中的娟帕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接著才慢悠悠地說道,“倘若皇上主知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定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在意,應得的。”冷紫荷說話的時候清淡了一些,但心情還是被麵前的這個女子牽著走的。
“你當真以為皇上會將你無門問斬?”司徒倩瑤微微地挑了一挑自己的眉頭,“皇上最為狠毒的就是利用顧逸致在你的身上下便蠱毒,皇上,對於其他的人都是狠心的。”
光是聽到司徒倩瑤的這番話,冷紫荷便是微微地遲疑了一下,她有些困頓地盯著麵前的女子看了一眼,“你就不擔心,我會再次加害到你?”
隻是她還未有聽到司徒倩瑤說話,就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子突然昏倒,一陣手忙腳亂。
春日的陽光總是暖洋洋的令人有些發困,站在冷宮外頭的一群宮女太監依舊是以那樣站立著,也唯有紫月稍稍的有些疑神疑鬼。畢竟在裏頭的那個冷紫荷差點就葬送了自家娘娘的性命,那樣歹毒的女人也不知道在今日會不會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一想到這裏,紫月便是小心翼翼地將緊閉的殿門輕輕的推了推,在留有一條小縫隙的時候便是將自己的腦袋探了過去。
在她都沒有找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時,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掌,嚇得她差點從原地跳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胸膛往後看了一眼,在發現那人是小量子的時候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來的時候至少出一些聲音好吧。”
“咱家瞧著紫月姑姑正在一心一意的瞧著裏頭發生的事情,也就不好意思有什麼打擾了。”剛剛從禦書房趕過來的小量子一臉笑意的盯著紫月瞧著,這可是他難得有的放風的機會,而且是禦賜的好時機,哪能有放過的時候。
“饒是遇見我的時候,你便也不要那樣子令人驚恐好不好。”紫月很是嫌棄地瞪了一眼小量子,“你怎麼不在禦書房當中伺候著,竟是到了冷宮這邊來?難不成皇上是有什麼樣的交代?”
“皇上隻是惦念著娘娘了,讓咱家過來瞧瞧會不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說話的時候小量子就便是學著紫月的模樣衝著門縫當中瞧了一眼,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看到的隻有空落落的大殿,而裏頭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談話聲,倒是令他有些稍稍的糾結了的,難不成還是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瞧了許久的時間,小量子才歪著脖子盯著紫月看了一眼,“你方才可是有瞧見什麼的?”
“我剛要偷看呢,就被你嚇到了。”紫月饒是不滿的在邊上哼哧了一聲。
做奴才能夠如同他們兩個一樣的也算是少見的了,伺候在邊上的一幹宮人都是抿著自己的嘴巴瞧著麵前發生的事情,這樣的情形他們遇見得多了也就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隻是有時候瞧著卻是有些賞心悅目的,畢竟後宮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有少見的。
在聽了紫月的話語之後,小量子就便是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隨後便是輕輕地說了一聲,“裏頭應該不會是有什麼發生吧?”
“我覺得是不不會的,倒是好好的盯著究竟是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紫月微微地哼哧了一聲,轉身的時候卻聽到從裏頭傳出來撕心裂肺的聲音,而那樣的聲音在紫月的腦海當中印了一輩子也沒有散去過,女子的尖銳充斥著她整個腦海。
她都還未有反應過來,小量子就已經急衝衝地衝了進去,向來冷沉的冷宮在這樣的一個日子當中突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