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冷宮妃在當中的冷紫荷似乎早早的就察覺到了有人要前來,故而找了一個較為亮暢的角落坐了下來。雖說到這個冷宮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日也都是這樣清早醒來,也都會聽到呆在冷宮當中的宮女太監談起當今的皇後,隻是在她的印象當中卻是什麼都沒有的,畢竟她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了。
當沉重的宮門被打開的時候,她隻是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眉頭,見著許久未見到的陽光她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畢竟在後宮當中時常不能夠見到這樣如此明媚的陽光,冷宮是後宮當中最為冷的地方,就算是有再暖的陽光也不能夠保持彼此之間的溫暖。
前朝的那些後宮冷這個地方大多數都已經呈現了半瘋的狀態,她時常都能夠聽到那些瘋言瘋語,卻也並不常放在自己的心間,有時候卻會想自己也許就在某一個時間的節點變得同她們一樣,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每日折磨著她的是每夜如夢的時候一遍遍閃現在自己麵前的場景,曾經美好,亦或者是曾經殘忍。
在看到穿著華袍的司徒倩瑤時,她便是微微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隨後便是用清淺的聲音說了一句,“你來了。”
站在門口的司徒倩瑤捂著手中的暖爐衝著冷紫荷點了點頭,順手就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紫月的手中,示意身後的人全部都退下去。原先的時候紫月還是有些不情願的,但看到自家娘娘饒是堅定的眼神之後就便往後稍稍地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家娘娘雖說平日當中都很好說話,但是脾氣卻是偏執得很的。
隨著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司徒倩瑤就已經慢悠悠地走到了冷紫荷的麵前,饒是用居高臨下的態勢看著麵前的女子,隨後便是喚了一聲姐姐。
這是在許多久之後在她的腦海當中想起來的一個詞,一個唯一能夠連接她們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詞句,隻是多少聽起來是有些單薄的,像是一個針,細細密密在紮在自己的心上,很疼,卻不足以死。
當聽到這樣的一聲輕喚時,端坐在椅子上的冷紫荷稍稍的有些發愣,隨後便是低了低自己的腦袋,“皇後娘娘的這一聲喚,臣妾可擔當不起。”
“怎麼說,你都可以擔當得起的,畢竟早先的時候全都是因了你,我才可以安然的活下來。”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就已經挨著冷紫荷的座位坐了下來,也不管在那椅子上頭還布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今日的她有過分的執著,倘若慕容雨澤不放她來這個陰冷的後宮,恐怕她會獨自一個人從後宮當中走過來,許是要比這樣更加的艱難。她隻是擔心日後再也見不到麵前的這個女人,再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在這麼簡短的時間裏變換那麼多。
因為是冷宮當中,自然也就沒有隨身伺候著的宮女,司徒倩瑤盯著麵前的場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多說話,就等著冷紫荷開口。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耐性都是在這個後宮當中培養出來的,所有的事情都學會了一樣靜觀其變。
隔了好些的時間,冷紫荷才幽幽地說道,“臣妾都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報應的,沒想到臣妾付出的是真心,得到的卻是虛情假意。皇後娘娘,您知道那種虛情假意令人看了是有多惡心。”
“虛情假意?”司徒倩瑤就著冷紫荷的話語微微地愣了一下,隔了許久的時間才衝著後者問道,“不知你說的虛情假意究竟是為何?”
“皇後娘娘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了,早先的時候臣妾以為幫助娘娘一切安好,娘娘就可以讓臣妾同樂王爺交好,隻是沒想到同王爺交好的那一個竟然是娘娘你自己。更加想不到的是,娘娘被皇上關押在瑤華宮的時候,竟然利用臣妾來讓您脫離近似冷宮的狀態,可笑的是,臣妾竟然成為了皇上的妃子。而且一躍還是羅曼國後宮的正妃,這等的榮幸怎麼能夠讓臣妾擔當得起!”冷紫荷說到激動的時候稍稍地揚了揚自己的音調,“我以為你的心是白的,沒想到竟然比靈妃那群人更加黑!”
“我沒有。”
司徒倩瑤盯著冷紫荷看的時候有很大的詫異,她不知道在冷紫荷的世界當中竟然是會有這樣的認知。早先的那些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控當中,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冷紫荷能夠有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關押在這個冷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