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再美,恐怕也沒有人能夠欣賞這邊的風景了。
趁著時間的空閑,司徒倩瑤便是往府衙的裏頭走了進去,她知道在這個地方定然是會有暗影存在著的,不過她不清楚的是慕容雨澤竟然是派出了所有的暗影保護在她的身邊。每隔一段時間,暗影就會去皇宮之內通報方才娘娘是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此時端坐在龍椅上的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接著便是將手中的奏章擱置到了一邊,他不知道司徒倩瑤原先同自己要的那些生石膏沒想到起了那樣大的作用,看來這場瘟疫的解決已經指日可待了。
正當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禦筆時,就看到在殿門外頭晃動的身影,不知道是有為何,他的心就被那樣的牽絆著。不過他敢斷定的是此時呆在宮門外頭的定然不會是司徒倩瑤的身影,他略略的皺了皺眉便是讓小量子將外頭的人給請了出去。
宮中那些留守者的嬪妃都在猜測在前朝究竟是有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那司徒倩瑤自從離開宮門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得到過消息,至少她們從未有過任何的信息。眾人都在猜測司徒倩瑤是否就死在了帝都當中,倘若真的是有那樣,那麼她們也就會有了好日子。
不過端坐在太師椅上頭的冷紫荷卻並非是有那樣的想法,她伸手將擱置在邊上的茶杯拿了起來。慕容雨澤廢除後宮之後,她雖然說是住在紫荷宮當中,可是沒有了階位,同那些被割除階位的嬪妃是同等位子的,也就沒有了大小尊卑之分。
她倒是沒有多少的計較,可香凝卻是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小姐,這幾日那些個宮女做事也太過於怠慢了,竟然連晚膳都不給傳了。”香凝走到自家小姐的麵前稍稍的抱怨了一聲,隨後便動手開始將擺放在邊上的花盆清理了一番。
至於香凝的話語,冷紫荷是沒有聽進去的,她伸手將被子放回到了原位,“香凝,我們是應該慶幸了的,皇上還同意將我們安置在這個偌大的皇宮當中。倘若是出了這個宮門,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更別說有沒有人給傳晚膳的事情。”
“可是,再怎麼說小姐也是伺候在宮中的人,皇上怎麼那樣狠心說散了後宮就這樣散了。”香凝微微地嘟囔了一聲,至於慕容雨澤她是不敢有多少的抱怨,她就隻是這樣說著。
冷紫荷起身走到香凝的身邊,將她剪了一半的花瓶放到了原先落座的椅子邊上,伸手拿起剪刀便是自己開始修剪了起來。如同那些尋常的妃子一般,她是尤為愛花的,有時候會動手剪一些,隻是後來沒有了那個興致也就荒廢了起來,沒想到剛拿起就有了靈感。
隔了許久的時間,冷紫荷才緩緩開口,“皇家的事情,我等尋常日子當中也不要去非議什麼。再說了,此番我們也不過就是寄住在這裏的,說不準哪日皇上不高興了,就將我們從這裏轟了出去。”
“奴婢想著皇上應該不會是有那樣的小肚雞腸。”香凝很是信誓旦旦的說道,“奴婢隻是想著,瑤妃娘娘去了帝都,不知道會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別人的事情我等就不要過於的關心,否則落在皇上的眼中就成了圖謀不軌。”
說話的時候,冷紫荷就已經將花瓶當中的花枝剪得七七八八了,此時的她全靠著麵前的東西來修身養性,至於其他的事情,她便是不想要再去費心勞神了的。
待到她放下剪刀的時候就聽到從外頭穿來轟隆隆的聲音,沒想到春雷就這樣在羅曼國的上空響徹了起來。
瞧著外頭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冷紫荷忽然之間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這天氣是要下大雨了,每逢下雨的時候,瘟疫就會變得愈發棘手。可憐了帝都的子民,還要遭受到天災的困頓,想來這應該就是天命了。”
香凝有些聽不太懂自家娘娘話語當中的意思,她隻是知道,大雨傾盆落下的時候也就是瘟疫最為棘手的時候。恐怕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人不僅是要解決瘟疫的問題,還是要將整個帝都給消毒徹查一遍。
當香凝抬起腦袋的時候,外頭就已經傳來了傾盆大雨的聲音,仿佛打在了心上,一陣一陣的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