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突然這麼問起?”紫月詫異。
就連站在殿門口還未進去的慕容雨澤也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他伸出手掌示意身後的小量子不要出聲。此時的他,也很想知道屋子當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不知道為何,此時的他手掌有些微微的僵硬。
許是這輩子都當做了牽絆。
隔了好些的時間,司徒倩瑤才緩緩地說道,“本宮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問,隻是近來腦海當中常常出現一些若有似無的畫麵,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的場景。後來就開始擔心,皇上許是做了一些本宮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事情,想來也不過就是心中的那些疙瘩罷了。許是本宮多想了。”話落的時候,司徒倩瑤伸手微微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而這樣的一番話卻是讓站定在門口的慕容雨澤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他便是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自己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往往就會在瞬間發生,並且沒有任何的預兆。他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就便從瑤華宮當中走了出去。
外頭的陽光刺眼地讓人睜不開眼睛,他們兩個人似乎永遠都在回憶當中打轉,彼此介意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跟隨在慕容雨澤身邊的小量子遲疑地往瑤華宮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在慕容雨澤的耳邊低低的說道,“興許娘娘是因為近來皇上忽冷忽熱的態度而稍稍的有些轉變罷了。”
“朕近來做的當真是有那樣明顯?”停住腳步,慕容雨澤轉身瞧著邊上的小量子,隨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好像是的。”
不多久,慕容雨澤就便轉身往著瑤華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些伺候在後邊的宮女都不知道為何皇上是有那樣大的轉變,隻能夠跟著匆匆忙忙地往著瑤華宮的方向跑了過去。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是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唯一能夠確定的就便是君心果真是難測的。
而此時的司徒倩瑤正咬著筆杆子盯著麵前的《金剛經》發愣,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是有好些都漏抄了,正想著要不要重新開始,想來蒙混過關是有些難了的。她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慕容雨澤站在門口的身影。
她微微的張了張嘴巴,隨後便是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思忖著反正這幾日慕容雨澤都不同自己說話,她自然也就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去應和他。
慕容雨澤瞧著她這樣的反應也沒有生氣,隻是揮退了伺候在邊上的一幫奴才,之後像是鼓起了勇氣那般的說了一聲,“這幾日是朕錯了。”
聽著慕容雨澤難得的道歉聲,司徒倩瑤隻是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眉頭,隨後便將手中的朱砂禦筆擱置到了邊上,“我不想抄寫《金剛經》了。”
“好。”慕容雨澤低眉笑了笑,隨後上前將她抄寫了一半的經書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不願意抄寫,日後就不要抄寫便是。”
“那我的字不好看。”依舊是略略賭氣的聲調,可聽在慕容雨澤的耳中是一種悅耳。
“朕的好看就可以了。”
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就已經將手中的經書細細的收藏了起來,“那你抄寫經書也不過就是修身養性,若是不喜歡就不要做了。”
瞧著慕容雨澤這般突然的轉變,司徒倩瑤倒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了許久的時間,隨後便是伸手在他的眼前稍稍的晃動了幾下,“難不成你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了,竟然是如此好說話?”
“日後隻要你喜歡便是,朕也不幹涉你做什麼了。”慕容雨澤伸手將她樓在了懷裏,“對不起,是我的錯。”
一個我字,讓司徒倩瑤的心稍稍的暖了起來,“你最近忽冷忽熱的,不會是來大姨夫了吧?”
“什麼是大姨夫?”慕容雨澤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子,隨後便是微微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沒什麼,隻是說著玩的。”司徒倩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就便看了一眼外頭明媚的陽光,她知道有時候會有柳暗花明的,隻是沒想到是會有那樣快的時間。
當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時候,興許至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驚喜,也難免是會有的開心的時候。不過,此時此刻的她,腦海中閃現的竟然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心中略略的有些疙瘩。
那些被丟棄和遺忘的記憶,至於她來說是很長很久遠的了,卻偏偏時不時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