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官家小姐在禦花園當中饒是尷尬地站著,本想假意賞花能夠吸引住慕容雨澤的注意力,可惜的是慕容雨澤的目光始終都沒有從司徒倩瑤的身上有所離開。
站在花樹下頭的晴婉低低的捏了捏自己修長的手指,因她有一半苗疆的血統,故而光從外表上瞧著比尋常的女子多了一份英氣,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份英氣令她身邊圍繞的女子少了一些。大抵上都是擔心她會對她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了,況且她的父親還是朝中的一位將軍,自幼調教她的時候也就多了一些軍中的規矩。
不過晴婉畢竟是一個女兒家,在瞧見心儀的男子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稍稍的有些不樂意,剛要上前,卻是見到太後的身影從邊上的小路當中走出來,她立馬變換了一下站立的身姿。
太後前來本就是心中有所打算的,畢竟她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很有了解的,若是有司徒倩瑤在,他的這個兒子必定是不會將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司徒倩瑤的身上。故而有時候她對司徒倩瑤還是有所恨意的,畢竟她這個一手拉扯大的兒子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眾人在見到太後到來之後紛紛站直了身體,慕容雨澤便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將太後攙扶在了自己的手中,“母後也是前來湊熱鬧的?”
“什麼叫湊熱鬧。”太後低沉的說了聲,隨後便斜睨地看了一眼司徒倩瑤,“哀家讓這些官家小姐前來禦花園,還不就是為了讓皇帝能夠有選擇的餘地。”
隨著太後的話音落下,邊上的官家小姐紛紛直了直自己的後背,思忖著皇上瞧不上自己,若是太後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大抵上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誰不知道後宮當中有些事情是由太後決定的。
慕容雨澤倒也沒有在意太後所說的話,隨後便低低的笑了笑,“母後是過慮了的。”
“哀家是有多慮?皇帝也是快有三十的人了,後宮當中竟是沒有任何的子嗣,皇帝不著急,哀家瞧著可是著急了去的。”說話的時候,太後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眉頭,皇家沒有子嗣說出去倒也是會讓人嘲笑了的。
“朕也不過就是還未到三十的年歲,再說了,璃珠國的納木錯不也是沒有子嗣的麼。”慕容雨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嘴角,“子嗣這種事情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有的。”
“什麼叫不能夠一朝一夕就能夠有的,荷妃小產是怎麼來的。”太後饒是厲聲的說道,至於荷妃小產的事情她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至於那個當真下了麝香的人竟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過。
後宮當中的懸案也是多了去的,隻是這樁事情擱在太後的心中卻是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倒也不是住到了凶手荷妃的胎兒就會回來,最為重要的原因是她要用此人來殺雞儆猴,讓那些個心懷不軌的嬪妃得到警醒。
站立在邊上的冷紫荷聽此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遠遠的瞧著像是有什麼委屈那般,也正是因為有了委屈而不說的情懷,此番落在慕容雨澤的眼中倒是多少有些愧疚的。至於冷紫荷,他向來都是帶著一些愧疚的心情,故而起先的時候自己的母後依著荷妃懷孕的由頭將宮中所有上等滋補品都送到紫荷宮當中去他都沒有絲毫的表現。
幾個人之間的互動,司徒倩瑤是有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她很是冷淡的看了周遭一樣,仿佛一切都是同自己沒有關係那般。她知道太後在自個兒的麵前說荷妃小產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用來刺激自己的,但是人一旦忘記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痛心而言了。
故而司徒倩瑤很是冷清的瞧了太後一眼,之後便乖乖的站到了慕容雨澤的身側。很多的事情她都用第三者的眼光去看,撇開自己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傷身傷心的事情了。也就是說,她向來就是一沒心沒肺的人。
“罷了罷了,哀家也不提及荷妃傷心的事情了。”太後低眉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眼前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皇帝的後宮當中多一些嬪妃。”
“兒子的事情,母後也不用太過於操心了去。”慕容雨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往司徒倩瑤的方向看了一眼,在這個偌大的後宮當中他很少會去其他嬪妃的寢宮當中,最常去的就是司徒倩瑤的瑤華宮。
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太後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了起來,“這不但是皇帝的私事,更是整個羅曼國的事情。”此番嚴厲的聲音落在慕容雨澤的耳中倒是沒有起任何的作用,畢竟他不去其他嬪妃的寢宮當中,也就不會有嬪妃懷上龍胎的小心傳出。
隻是慕容雨澤的這番心思,太後是沒有猜想到的。
隨著禦花園當中的氣氛突然冷凝下來,在邊上的官家小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誰不知道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而太後又是皇上的母後,若是兩個人爭吵起來,那她們還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躲遠一點才是。
“宮中選妃的事情也並沒有如同母後說的那麼簡單,朕,若是當真是要選嬪妃的,是要等到來年的春日宮中大選才是。”慕容雨澤低低的說了聲,他原以為自己的母後手中的鳳權交到了司徒倩瑤手上之後就會變得稍稍收斂一番,沒想到竟然還是會有如此的計策,當真是要鬧得整個後宮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