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依著紫月的話說那冷紫荷同自己應該是同手同腳的好姐妹,僅僅在這層關係上她就有些想不大明白為何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會在方才欲說又止的看了自己一眼。明擺著,話中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當真是殘害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她是剛剛穿越到這個身軀之上的,那她就會覺得如此的事情當真指不定就是自己的這具身體所做的事情。隻是,依著她在瑤華宮當中發現的那些個稀奇古代看似現代的東西,她就得以斷定,她失憶的大抵上就是原先穿越到此的一些記憶了吧,所以說,依著她本身的脾性,她是做不出那樣歹毒的事情來。光是想想,恐怕也是做不太到的。
隨著司徒倩瑤的話音落下,太後微微地欠了欠自己的身體,“哀家隻是就事論事,這種心理上想的東西,哀家怎是會知道那麼清楚。”說罷,她抬眉瞧了一眼司徒倩瑤。
“再說,那個香囊是先帝從璃珠國的皇宮當中得來,要說珍貴也是極其的。哀家可是聽聞,那個香囊是有一個最為奇特的功用,就是能夠將麝香的氣息給隱藏起來。”太後說話的時候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若不是哀家下令檢查紫荷宮當中所有的物件,想來也是很難發現在你贈與的那個香囊當中是藏著麝香的。你可是有什麼辯駁的話要說的?”
太後的這番話就像是鐵板釘釘那般的令人信服,這使得司徒倩瑤有刹那的晃神,她饒是想不到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此時的她也想不出什麼強有力辯駁的理由,畢竟她的記憶隻是停留在從瑤華宮的床榻上醒來的那一刻。
腦海中尋思著宮鬥電視劇當中的女主角一般都是怎麼處置眼前這般棘手的事情,隻是她想了許久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什麼好一點的突破口,這讓她有稍許的尷尬,站定在前殿的中央細細的思忖著接下來究竟是要怎麼辦。
若她今個兒沒有找到什麼對策,那肯定是要被太後關押起來的。
坐在邊上的欣常在微微地哼哧了一聲,她也隻敢在這樣的時刻才會顯露自己稍微愉悅的心情,“看來瑤妃娘娘對自個兒的好姐妹也能夠下如此歹毒的手段來,難不成是因為娘娘日後不能夠生育,所以才會對荷妃娘娘的龍胎下手的。”
“不能生育?”司徒倩瑤很是困惑地看了一眼正是得意的欣常在,她有些不能消化欣常在說的這句話語,低眉瞧著衣裙上頭的刺繡花紋有些稍稍的晃神,隨後又問了一遍,“不能生育是何意思?”
而欣常在的這句話落在太後極其所有的嬪妃耳中都是有些詫異的,畢竟她們都沒有聽聞過有這樣的事情。就連太後也沒有從李太醫的口中知道司徒倩瑤不能夠生育的事情,她轉眉看了一眼邊上的欣常在,示意她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去。
原本自得的欣常在接受到太後的目光之後便是更加的得意了起來,畢竟這件事情她也隻是從旁聽聞來的。自己的同鄉是在太醫院當伺候宮女的,更加湊巧的是那宮女正是李太醫身邊常打下手的那一個,偶然從李太醫的口中聽聞司徒倩瑤身子的情況,便是推斷出後宮最為受寵的瑤妃娘娘已經是很難懷孕,後來就將此事同自己講起了。
欣常在思忖到此,便稍稍的直了直自己的身體,“臣妾也隻是從太醫院的宮女那邊聽來的消息。”
“哦?”太後微微低沉了一下,接著就便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去傳了李太醫進殿。”
還處於震驚當中的司徒倩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至於不能夠生育這件事情她倒是有些在意的,她實在是很想知道原先的時候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以此的情況看來,說不定還是一場苦情劇了。
大殿當中突然的沉悶讓所有的人都有些惶惶然,如此震驚的消息還真真的是難得的,隻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連李太醫都還沒有被傳召進來的時候,就從外頭傳來了皇上駕到的聲音。
這讓有些走神的司徒倩瑤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條件反射的轉身望向殿門的方向,修長的指甲微微地鑲嵌到了自己的手掌當中。
她這輩子,最不能夠容忍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擺布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