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著朱砂禦筆的慕容雨澤稍稍的停頓了一下腦海當中的思緒,接著便是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腦袋,“朕以為這些都是皇宮當中的家事,你便是早早的回去了。”
聽著慕容雨澤口中近乎是絕情的話語,但格麗公主向來就是一個堅定的女子,凡是她想要解決的事情就一定是會不顧一切的去解決。若是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解決不了的話就隻能夠讓璃珠國的納木錯出麵了,畢竟從兩國的利益上看來,慕容雨澤絕對是會為了保全家國的利益而將司徒倩瑤從冷宮當中釋放出來。
隻是,從羅曼國到璃珠國的書信一來一去就要耗費差不多五天的光景,這也就是此時格麗公主心中糾結的事情所在。
正當格麗公主是要回答慕容雨澤的話語當是就聽到從外頭傳來的腳步聲,光是用聽的她就能夠知道前來的人一定是慕容沉樂。因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聯係得太過於緊密,有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是細細的記在自己的心中,生怕是有什麼好遺憾好忘記的。
慕容沉樂從外頭走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已經是急得跳腳的格麗公主,他上前伸手將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在安撫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他饒是端端正正的衝著慕容雨澤行了一個宮中的禮儀,“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在瞧見慕容沉樂都已經到了皇宮當中的時候,慕容雨澤的心稍稍的就停頓了一下,他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朕有所不知,樂王爺今日前來皇宮當中是為何何事?”
“微臣聽聞福晉說是瑤妃娘娘被關押到的冷宮但中,福晉百般不依定是要進皇宮當中將整件事情勢必要弄個清楚明白。畢竟瑤妃娘娘是璃珠國的嫡長公主,若是流傳出去羅曼國是如此對待一個鄰國的公主,定然是會引起口舌之分的。”慕容沉樂將心中早就已經編排好的話語說了出來,一方麵他是要避免自己跟司徒倩瑤之間過於親密的聯係,另外一方麵則是為了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到既定的軌道上頭。
聽著慕容沉樂的這麼一番話,慕容雨澤就便快速的將手中的朱砂禦筆擱置到了桌子上頭,“不知皇兄是有何高見的?”
“皇上應該比微臣是要了解瑤妃娘娘,光是從瑤妃娘娘的性子看來她也不會是一個能夠加害到自家姐姐的事情來。”慕容沉樂說話的時候抬眉看了一眼與自己麵對麵的男子,“再說了,瑤妃娘娘饒是聰穎得很,若是當真是要在送了荷妃娘娘的香囊當中放入了麝香也不會做得如此光明正大,還能夠讓宮中之人在她的寢宮當中是有發現麝香。”
“這些也不過就是皇兄的猜測罷了,畢竟真憑實據是擺放在了那邊。”慕容雨澤心中也是知道這樣的一件事情究竟是有怎麼個樣子,可他始終要做出判決,讓後宮當中的那些女人能夠得到服從。
瞧著慕容雨澤微微是有鬆動的情緒,慕容沉樂就便接著說道,“微臣從福晉的口中知道瑤妃娘娘贈送給荷妃娘娘的香囊是用玉器雕製而成的,所以香囊的屬性定然是要符合了玉器的屬性,一般的香囊大抵上都不會是有起到多少大的作用。想來瑤妃娘娘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在香囊的外頭圍了一層淺薄的紗布。”
慕容沉樂的這麼一番話將原本站在原地的格麗公主的注意力也全然的吸引了過去,在她的人生閱曆當中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如此這樣的事情講的那麼通徹。而從始至終,她同慕容沉樂所說的也不過就是荷妃娘娘的身子中了麝香而流產,而瑤妃娘娘卻被關押到了冷宮當中。
“這樣也不能夠證明在那香囊當中,瑤妃放著的並不是麝香。”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稍稍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他是有多希望麵前的那個女的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到他的事情,隻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為時已晚的。
站在禦書房中央的慕容沉樂並沒有直接將慕容雨澤的話音接下去,而是隔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開口說道,“原先的時候顧逸致入宮,將好些香料都贈與了瑤妃娘娘,若是如此,瑤妃娘娘所贈送給荷妃娘娘的香囊很有可能就是顧逸致配料的。”
聽著慕容沉樂的這麼一番話,慕容雨澤似乎瞬間就清醒了起來,他怎麼就忘記還有顧逸致這麼一個人物存在在羅曼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