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殿中央的司徒倩瑤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是有這樣陰冷的感覺過,她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眉頭,用淡然的聲音說道,“不知臣妾是犯了什麼罪名?”
“朕以為你是知道的,荷妃隨身攜帶的那個香囊可是你贈送的?”慕容雨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饒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那個小女子。
“是臣妾送的。”
“在那香囊當中太醫可是發現了藏有濃鬱的麝香,你可知罪?”慕容雨澤低低的哼哧了一聲。
司徒倩瑤搖頭輕笑,“臣妾斷然是不會做出如此這樣的事情來,皇上可是相信了臣妾?”
“朕看到的是證據,你究竟是要朕如何去相信與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雨澤的語氣明顯是有些無可奈何的。
“那是因為皇上從未有過相信臣妾,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相信過臣妾。”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聲音,仿佛是要讓邊上的那些個嬪妃都聽到她的聲音,是那樣淒絕而淡然。
前殿當中一時陷入到了冷沉的氣氛當中,坐在慕容雨澤身邊的太後一直撥弄著手中的佛珠似乎是在給偏殿當中的冷紫荷祈求著平安祥和。隻是裏頭的場景卻是有些不容了樂觀的,畢竟後宮當中醫術絕佳的太醫都已經聚在裏頭是有好些的時間了,若是生孩子恐怕也早就已經順利的從娘胎當中生出來了。
隔了許久的時間,呆在偏殿當中的太醫才從裏頭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司徒倩瑤最為熟悉的李太醫,她所沒想到的是李太醫竟然是會產子的醫術。當太醫們走出來的時候整前殿都安靜了下來,似是在等待著什麼重大的事情宣布那般。
捏著佛珠的太後微微的低了低腦袋,“荷妃可是有怎樣?”
“回太後的話,荷妃娘娘的性命已是無大礙,隻是恐怕娘娘日後很難再懷上龍胎了。”為首的李太醫將診治的結果同太後做著回應,他的身上是有濃重的血腥味道,嗅在司徒倩瑤的鼻子當中有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李太醫的這一番話令坐在上位的兩個人皆是一愣,而那些低落著腦袋的嬪妃卻是多有歡喜的。後宮當中少一個嬪妃能夠懷孕至於她們來說就是絕佳的機會。畢竟後宮當中不需要不能夠生養的女子,就算是皇上和太後會憐憫到冷紫荷,但終究也不過就是憐憫的心罷了,誰會將自己的心思擺放在一個絕對不會生養的女子身上。
聽著李太醫的回話,慕容雨澤的眉頭就便是微微的皺了起來,在他抬眉的時候正巧對上太後饒是犀利的眼神,“皇帝是要決定怎麼辦,此番可已經是人贓並獲了的。”
此時的慕容雨澤還是略略的有些遲疑,畢竟他是願意相信麵前的這個女子是做不出傷害到自己姐姐腹中胎兒這樣的事情來,他是多希望能夠相信到司徒倩瑤,隻是此時此刻他卻已經沒有了全然相信的理由,畢竟他對她的顧慮是一直都存在著的。
站在下麵的司徒倩瑤就一直盯著慕容雨澤的眼神看著,她很想從他的視線當中得到別的能夠給予自己安定的信息,隻是就算她再怎麼睜著自己的眼睛也是不能夠從他的眼神當中得到任何能夠給自己支持的信息,她的心頓時就猶如從豔陽天當中掉入到了冰雪的寒冬。
任憑她自己在那樣的世界當中呐喊也不能夠有絲毫的安寧存在在自己的周身,有時候將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擊破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哀家以為瑤妃竟然能夠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定然是要受到重罰的。若是後宮當中的那些個嬪妃都學著瑤妃的做法,那皇帝可是會絕後了的。”太後說話的時候眼神冷凝的盯著麵前的司徒倩瑤看了一眼,接著才是直了直自己的腰板。
“此事尚有眾多的疑點,光是憑著香囊當中的麝香斷然是不能夠如此稀鬆平常的就定了罪名的。就先將瑤妃關押到冷宮當中,擇日朕定然是會親自審理的。”慕容雨澤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他此刻所能夠做的就是絕情決意,畢竟在場是有那麼多的眼睛是在看著自己是否辦案公允。
隨著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司徒倩瑤的腦袋便也是有些不自覺的低了下來,任由殿上的侍衛將鐐銬戴到她的手腕之上,頓時她的手腕就變得通紅了起來。隻是這樣的通紅卻是比不上心中的血流成河,有時候她也不想是有這樣的結果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