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扳倒肖婉妃(2 / 2)

“太後是說沒錯,這個世界之上當真是有意外的。”顧逸致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想來太後也是最為清楚不過的,喂養冰寒蟬的人是要日日飲用天山的雪水才能夠有懷孕的跡象,而且所生下來的胎兒也是極陰的體質。”

“你放肆!”太後狠利地看著麵前的顧逸致,“哀家當你是鎮國公才有所顧及,別忘了這裏是皇宮內院,哀家可以讓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這是在場所有的人第一次感覺到想來禮佛的太後竟是會有如此強大的殺氣,這讓呆坐在椅子上的肖婉妃有些惶惶然的看著麵前的太後,似乎是瞧著另外一個陌生的人。她微微的往後靠了靠,也不知此時的太後究竟是在因為哪些事情而發怒氣。

站定在原地的顧逸致卻是很淡然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太後,隨後便是低低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您不是一直想將我除掉嗎?如了您的意,我現在是苗疆的王,這條命縱然是你再想拿就很難了。”

說話的時候顧逸致掃視了一遍周圍的場景,隨後便低低的哼哧了一聲,“我倒是不知你為何是要護著肖婉妃,但是從種種跡象看來這蠱物確實是她所下。而那個可憐的被用來替代小皇子的嬰兒竟然是不足滿月的時候就被殘忍的殺害了,恩怨都是有所報應的。”

隨著顧逸致的話音落下,原是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的肖婉妃竟是噗通一聲從椅子上頭滑落了下來。她的腦海當中全是那日小皇子吃了毒藥之後在自己麵前口吐白沫的場景,這是她一輩子都不能夠忘記的事情。

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雨澤大抵上也知道了顧逸致話語當中的真實性,他微微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冷聲的問道,“顧逸致所說的可是當真?”

倒落在地上的肖婉妃有些瑟瑟發抖地看著麵前的場景,隨後便往後蜷縮了一下,像是默認一般的點了點頭。其實到如今的這個份上她也已經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了,畢竟有些事情就是自己所做的。

在偌大的後宮當中生存,她就必須做得陰狠一些,這是她在進入皇宮的時候太後同自己說起的,也是她在欣妃死的時候才感悟到的人生道理。故而她可以在麵對靈妃的時候顯得處處軟弱卻是暗中利用身邊的那些嬪妃去加害到其他的人,至於瑤妃是她除去的最大原因則是她要穩穩地坐上羅曼國皇後的尊位。

看著饒是沉默的肖婉妃,慕容雨澤的心中長然地歎息了一聲,在他的印象當中肖婉妃永遠都是那個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傻丫頭,什麼都可以不會,但從來都會是那樣天真爛漫的模樣。

故而他有一些些的不能夠接受,但是卻又無力反駁的事情。

站在前殿中央的顧逸致眯著眼睛衝那肖婉妃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緩語地問道,“你可還是記得我?”

肖婉妃有些木然地抬了抬自己的腦袋,盯著顧逸致的方向看了許久,便是木訥地搖了搖頭,她當真是想不起來麵前的這個對蠱毒是有了解的人,拆穿了她所有謊言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瞧著肖婉妃不自覺地神色,顧逸致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是聽到太後用狠利的聲音說道,“你害她如此,倒是不記得是最好的。”

“究竟是誰教會了她使用那些蠱毒、蠱物的,太後娘娘恐怕是比我還要清楚一些的。”顧逸致饒是危險地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最末究竟是哪個人害了麵前的人,太後應該是比微臣還要清楚一些的。”

顧逸致的咬牙切齒令太後有些稍稍的畏懼,她不曾想到的是麵上淡漠的一個人竟然是會有如此決絕的時刻。想來是在這些年當中她對他的關照不夠,恍然之間才發現原先那個處處與自己針對的小男孩竟然已經長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當他說出是苗疆之王的時候,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原是有知道的,但始終都不能夠那樣輕易的接受。

顧逸致隨後便是悵然地歎息了一聲,“不知道,大抵也算是好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全憑皇上做主了,就算她是我等曾經關愛有加的小妹妹,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隻手靠在矮桌上的慕容雨澤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神色盡失的肖婉妃,心中隱隱地有些不忍。而這樣的不忍全被落坐在邊上的司徒倩瑤悉數的看了去,她微微的側了側身,盯著麵前的肖婉妃看了一眼,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疼惜的感覺。

有時候那些憐憫和不忍都是用在不同人的身上,也是給不同的人所看。

在慕容雨澤開口之前,太後便先是搶了話語,“她原還是個孩子,有什麼做錯的哀家自然也是要擔待著的。這樣吧,削除她的稱號,留在哀家的寢宮當中思過便是。”

如此不輕不重的責罰,落在司徒倩瑤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刺眼,隻是她並沒有上前反駁的機會。因了那慕容雨澤早早的就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