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致笑意盈盈的走到了書房當中,撿了一個較為舒適的位置慵懶地坐了上去,“你大抵上也不用同我將那些場麵上的話,我卻也是知道的。”
“饒是數你最為聰明的。”慕容沉樂也便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否決,隻是坐到了顧逸致的左手邊,“宮中是有如何了?”
“若是你要詢問司徒倩瑤的情況,我倒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同你將一些。”顧逸致說話的時候往窗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此時的格麗公主正巧是端著一碗湯藥經過了此地,這讓他微微的皺了皺眉。
等到顧逸致轉身的時候就瞧見格麗公主已經端著手中的藥碗走到了書房當中,瞧著慕容沉樂饒是困惑地說道,“王爺,今個兒王府當中來客了?”
“恩。”慕容沉樂很是順手的從格麗公主的手中接過了藥碗,很是淡然的說了一聲,“這些事情大抵上都是可以讓下人去做的。”
“我隻是不放心。”格麗公主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既然王爺有客要接待,那臣妾就早先的回去了。”
慕容沉樂也沒做多大的挽留,隻是淡然的應了一聲。倒是沉默著的顧逸致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從自己視線當中離去的格麗公主,隨後便盯著慕容沉樂的臉色看了好一眼,像是在研究什麼東西一般,“這位就是你的側福晉?”
“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都是瞞不住你的。”慕容沉樂說話的時候低低的笑了笑,“這位就是璃珠國的格麗公主,原先在璃珠國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照顧。”
“那我就勸你不要將心思放在司徒倩瑤的身上,我倒是記得的,你曾說過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現在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那一瓢弱水情深,宮中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摻雜進去了。”顧逸致難得一本正經的看向坐在自己邊上的慕容沉樂,畢竟他們三個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彼此之間的秉性大家都是有所知道的。
倒是連選女子的眼光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這無非給三個人原本銅牆鐵壁一般的情感上多加了一道裂縫。
至於顧逸致的這麼一番話,慕容沉樂便是沉默了許久,最後才低低的說道,“隻要她在後宮當中能夠過得很好、很安逸,我也就不會如此費盡心機的去幫著她。”
“有時候這些東西就是命,縱然她是在後宮當中有所不如意的,但是若你取得了天下又怎麼樣。她的心,始終都不會在你的身上有任何的逗留。”說這番話的時候,顧逸致的臉色稍稍的沉了一下,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的那般。
話音落下,就從外頭傳來一陣陣打更的聲音。
至於慕容沉樂的所有事情,顧逸致大抵上都是有所知道的。有時候隻是需要一個麵相,而有時候則是從慕容雨澤的口中得之而來。羅曼國是那樣的大,但卻沒有他們幾個人能夠容身的感情所在。皇家之間的事情,原本就是紛繁複雜的,誰又能夠保證了彼此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如同小時候的那般沒有隔閡,沒有相對的怨恨。
斜靠在椅子上的慕容沉樂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你隻要同我說,她究竟是怎麼了。”
“是中了蠱毒。”說話的時候顧逸致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是苗疆當中的冰寒蟬,若是時間久了,她就很可能因此喪命。”
“可是有什麼解救的法子?”慕容沉樂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顧逸致,後者卻是很淡漠的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月光燈火之下淺淺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