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回到婉寧宮的肖婉妃則是有些不悅的坐到了椅子上頭,若不是自己察覺得快將寢宮當中的那些有關於蠱毒的東西都清理了出去,恐怕今日要遭殃的就是自己。她所想不到的就是那司徒倩瑤竟然能夠在皇上的心中占據了那麼大的位子,那些隱隱的恨更是讓她的心變得陰狠了起來。
端坐在椅子上的肖婉妃饒是不滿的哼哧了一聲,“那些蠱毒可是都清除了?”
“回小姐的話,都已經被焚燒了,那些搜宮的人自然也就沒有發現。”伺候在邊上的奶娘低低的回答著。
也不是搜宮的人沒有發現,隻是誰會對盆子當中的灰燼是有感興趣,大抵上將那些燒得烏黑的東西當做了廢紙。凡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其中的緣由來,這樣的情形卻是很少能夠被遇見到的。
肖婉妃稍稍的往椅子上靠了靠,“今日在皇帝哥哥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
“那人就是鎮國公。”伺候在邊上的奶媽低低的回應了一聲,原先的時候奶媽是在將軍府上見到了許多的人,而至於顧逸致她卻隻是看過畫像的,不過倒也是清楚的記得了。
聽到鎮國公的名號,肖婉妃就便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雖說她隻是方才瞧了一眼那男子,可那種得天獨厚的威嚴感是他人都沒有的。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羅曼國是有一鎮國公,才貌雙全,而他的行為動作也是羅曼國當中最為古怪的一個。
不論是哪一個人,在權勢到達最高的時候都會洋洋自得,但那鎮國卻是在平定了羅曼國內部的憂患之後就便從朝堂上退隱到了山野當中。沒有人知道鎮國公究竟是去往了哪裏,也沒有人見過此番像迷霧一般的男子。
“可是有去打探到,此番鎮國公入宮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肖婉妃想到此就便有些隱隱的不安,原先的時候皇上都不會將宮外頭的人帶入皇宮當中,此番卻還是名滿天下的鎮國公,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蹊蹺的。
那奶媽有些遲疑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小姐,“小姐可是聽聞過,絕天下的使毒高手就是鎮國公。”
“鎮國公?”肖婉妃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雖說她會辨認一些毒物,但是至於天下的用毒高手她是有所不知的。
“聽聞鎮國公自幼是在皇宮當中成長,他喜好毒物,便是將太醫院當中所有的毒物都一一的用在自己的身上過。傳聞也正是因為如此,鎮國公就便是百毒不侵了的。”奶媽在邊上細細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講述出來。
靠在椅子上的肖婉妃有些遲疑的盯著地麵看了一眼,“如此看來,那鎮國公不過就是會用毒而已。”
“小姐有所不知,他最為擅長的卻是使用蠱毒。想來皇上這次召喚他進宮,是為了徹查冰寒蟬的事情。”奶媽有些心有餘悸的說著,若是讓後宮的那些人發覺到自家的小姐會使用蠱毒,定然是會被下罪的。
隻是肖婉妃卻是異常淡然的看著自己刺繡花的衣袖,饒是滿不在乎的說了聲,“本宮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是不是有那樣的能耐,這冰寒蟬可是從苗疆帶出來的,自然也就隻有苗疆的人才會知道寒蟬的作用。”
斜靠在椅子上的肖婉妃拿過身邊的茶杯微微的喝了一口,“自瑤華宮出去之後,那荷妃可是去了什麼地方?”
“像是往太後寢宮的方向走去了。”奶媽回應著說道。
“便是派人去盯著她,荷妃這個人的心思也是極其重的。能夠將自己的好妹害到這副模樣自然是陰狠的厲害。”說話的時候肖婉妃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至於冷紫荷這個人,她一直都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從最開始的入宮門到後來一步步的轉變,她不知道冷紫荷既然不愛當今的皇上,那為何是要對自己原先百般交好的姐妹做出如此殘忍是事情來。
如此想著,她就已經走到了前殿的門口。
此時外頭突然吹起了一陣清涼的風,令她的眼睛稍稍的有些迷離了起來,在如此這般的天色當中倒是也有所唏噓的。
迎著風向,肖婉妃轉身同伺候在邊上的奶媽說了句,“饒是讓哥哥去幫本宮做一些事情,讓朝中的那些元老級的人物適時的參上冷太傅一本,近來後宮當中無所大事,本宮都是有些乏味了的。”
隨著肖婉妃的話音落下,外頭的清風便是吹得更加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