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僵硬的場麵維持了許久的時間,打破如此的僵局全是因為司徒倩瑤不知為何倒在了眾人的麵前,隨著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慕容雨澤才反應過來將她摟抱在自己的懷中,衝著外頭喊了一聲,“快傳太醫!”
而此時的慕容沉樂卻是淡然的站在那邊,眼睜睜的瞧著司徒倩瑤被帶到偏殿之中,他有些微微的發愣,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低眉瞧見的是那副掉落在地,已經被揉得毫無任何形狀的畫像。
他還未俯身,就瞧見身邊的格麗公主將那畫像撿了起來,之後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般的同身邊的男子說道,“王爺,今個兒天氣熱,還是早早的回了王府吧。”
“你便是不介意有如此的事情?”慕容沉樂低聲的問道,在他的印象當中格麗公主永遠都是那般的嬌生慣養,可不會想到此時的她會如此冷靜淡漠的針對這樣的一件事情。
聽著慕容沉樂的問話,格麗公主隻是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後就將折疊好的畫卷放到了他的手中,“我隻是知道,現在我是王爺的側福晉就便好了。至於王爺心中的那個人,也隻要王爺在意就好了。能夠自始至終陪著王爺的,呆在王爺身邊的就隻有臣妾,那邊就是滿足。況且,瑤妃姐姐如此德才皆備的女子凡是男子都應該是有所愛的。”
“倒是委屈了你。”隔了許久的時間,慕容沉樂才開口說道,他原本以為格麗公主會因為了這件事情而同自己大吵大鬧。
有時候愛情就是很奇怪的東西,陪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偏偏沒有感覺,而自己所愛的那一個對於自己卻是沒有動心動情的。感情當中有很多事情是不可強求的,但是至於婚約卻是兩個人所強求而來的。
至於慕容沉樂的話語,格麗公主倒也沒有多少的在意,隻是伸出自己的手掌將他的手握在了掌心當中,“原先的時候薌容並不喜歡我大哥,後來大哥日日都追尋著薌容才有了今日的後位。”
說話的時候,格麗公主抬眉看了一眼慕容沉樂,“但願王爺能夠懂得。”
慕容沉樂有些心悸地瞧了瞧偏殿的方向,而此時的李太醫也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他恍惚之間能夠聽到格麗公主用略帶哀歎的聲音說了句,“王爺,見到她好便是了。”
“我們,便是回了王府。”慕容沉樂漸漸的收回了目光,同格麗公主二人從禦書房當中走了出去。
隔了很多很多的時間與空間之後,慕容沉樂曾經後悔自己為何沒有將生命已經垂危一線的女子帶著離開那深宮高牆當中。有很多的時候,愛一個人並不是放她自由就好了,而是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用自己的真情給她想要的幸福和安然。
匆忙趕到禦書房的李太醫也顧不得同慕容沉樂行禮,隻是稍稍的點了點頭就便往著偏殿的方向跑了進去。他所想不到的是冰寒蟬的蠱毒居然在這個時候就發作了起來,若是毒性一發作,但對於人的身體來說絕對是沒有什麼好事情的。
瞧著麵色蒼白的司徒倩瑤,李太醫微微的搖了搖頭,順手從藥箱當中取出了銀針。因是意識到情形不對,他今日還特地領了一個在太醫院當學徒的助手,饒是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全心全意的給司徒倩瑤做醫治。
“娘娘今日可是有受到什麼刺激?”李太醫抬眉看了一眼站在邊上伺候著的紫月,瞧著她眼眶通紅的模樣便是有些不忍的。
而紫月則是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慕容雨澤,心中將要說出口的詞句好好的斟酌了一番,最後才低低的說了聲,“娘娘許是受到了刺激的。”
“我便是同你說了多少遍,娘娘的身子原本就虛弱的很。如今冰寒蟬的蠱毒在娘娘的身體中已經蟄伏了許久的時間,若是不照看好隨時都會有毒發的可能性,娘娘若是支撐不過這段時間是要會喪命的!”李太醫說話的時候就將手中的銀針紮到了司徒倩瑤的太陽穴上,隨後又從藥箱當中拿了一些出來。
而他的這一番話也並不是講給紫月聽的,他知道的很,娘娘每次受傷大抵上都是因為皇上而起。他總不能夠拿著皇上撒氣,故而就變著法子的將這番話說給紫月聽,希望麵前的皇上能夠將他的話聽進去,如此一來對誰都是會有好處的。
原是擔驚受怕的紫月在聽到李太醫的這番話之後哭得愈發得凶,但又不敢讓身邊的皇上知道,她便是一直都在隱忍著,從後頭看能夠發現她微微顫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