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隻是方才聽瑤華宮的那些宮女講起的,原本我都還是不知道的呢。”
隻是一兩句的話語,卻將今日所發生的重大的事情說了出來,晴妃被貶低,倒也不知是何原因。
香凝有些遲疑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娘娘,隻是後者略顯淡然的說了聲,“倒是派人去打探一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個兒怎麼如此熱鬧了去。”
“是,小姐。”香凝依舊是低低的應著。
而此時的瑤華宮當中卻是有著別樣的熱鬧,方睡醒的司徒倩瑤有些冷淡的瞧著麵前跪在地上的晴妃,之後便微微的打了個哈欠,依著她此時惶惶然的感覺就能夠知道她並未睡醒,故而也就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她揉著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慕容雨澤,隨後才低低的問了一聲,“究竟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的?”
而臉色沉重的慕容雨澤並沒有接她的話,隻是衝著麵前已經泣不成聲的晴妃問了一句,“那冰寒蟬可是你放到瑤妃的體內?”
聽著慕容雨澤的問話,那晴妃原本是想要替自己辯駁,隻是話還未出口就聽到靠坐在慕容雨澤懷中的司徒倩瑤用滿是困惑的聲音問了一句,“什麼是冰寒蟬?”
晴妃心中一陣疑慮,原是麵前的司徒倩瑤是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那麼皇上又是怎麼知道那個無色無味的冰寒蟬是在司徒倩瑤的身體當中。況且冰寒蟬的毒至今都還沒有被激發出來,頂多就是讓司徒倩瑤在溫熱的環境當中感到寒冷罷了。她低落著腦袋替自己想著出路,此時靈妃都已經死了,那她所能夠做的就是編造一些謊言,給自己以周全。
慕容雨澤伸手將司徒倩瑤有些微亂的頭發理了理,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是出自苗疆的一種蠱毒,前幾日李太醫是說你的身子有些異樣,便仔細的做了檢查。”
“蠱毒?”司徒倩瑤依舊是有些困惑地衝著跪在地上的晴妃看了一眼,“晴妃娘娘常年都是呆在宮中的,從哪裏得來的苗疆蠱毒?臣妾聽聞苗疆的人已經在羅曼國當中隱匿了起來,更是很難找尋到的。”
司徒倩瑤的這番話從麵上看像是在給晴妃找了退路,隻不過那也是麵上的東西,慕容雨澤倒是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隨後便神色冷凝的盯著麵前的晴妃看了一眼,“朕倒是問你,這些苗疆的東西是從哪裏得來的?”
“臣妾,臣妾並不知道什麼苗疆蠱毒,更加是不知道冰寒蟬這種東西啊。”晴妃有些惶恐的盯著慕容雨澤的眼睛。
此時的她知道若是將冰寒蟬是從肖婉妃那邊借過來再放到司徒倩瑤的身上說出來,那她所應有的下場恐怕就不是被廢除妃位那麼簡單了。她清楚的知道肖婉妃身後的支撐是有多麼的強大,是她這輩子永遠都惹不起的角色。若是說了出來,那她應該就是要被推出午門問斬了的。
瞧著晴妃蒼白的臉色,司徒倩瑤便慵懶的將慕容雨澤衣衫上的流蘇拿捏到了自己的手中,無意的看了一眼晴妃,“不知道這蠱毒是有什麼作用的哦?”
“朕已經讓李太醫去調配解毒的藥方去了。”慕容雨澤悉心的說道,他並沒有說起的便是那冰寒蟬可以讓一個正常的人隨著時間年月的流失最終變成冷屍的模樣。
聽著又要喝湯藥的司徒倩瑤有些不滿地哼哧了一聲,自從成為了宮中最為典型的藥罐子之後她就對太醫院這三個字有著極為強大的排斥性,因那李太醫總是配置一些能夠苦死人的湯藥給她。她本以為自己會使用這些個湯湯水水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自個兒的排斥居然是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