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司徒倩瑤問了自己好多遍這樣的靈妃是不是就應該如此真的變成最壞的人,後兒又被自己給生生的否決掉了。
瞧著司徒倩瑤微微發愣的模樣,何太妃便是伸手將她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當中,“哀家知道你是一個極好的女子,但是後宮當中有如此多的嬪妃是想要加害於你的,依著哀家看來就算是你最為親近的人也會如此的對待你。哀家並不是要你變成如同靈妃那般的惡毒之人,但在某種程度上,哀家是希望你能夠以牙還牙。”
司徒倩瑤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太妃一起一合的嘴唇,她還真未有想到說了那麼多的何太妃竟然是希望她能夠在如此的環境當中能夠好好的保護自個兒。隻是若真要做壞人,恐怕以她的資質是不能夠完美達成了,畢竟在她的世界當中永遠都是好人比壞人要多得多。
“哀家所不希望的就是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若是有人加害於你了,記得是要好好的保護到自己。”何太妃後兒又多說了一句。
“太妃娘娘,您在先帝妃子的那段時日當中有做過壞人的角色嗎?”司徒倩瑤很是好奇的問了一聲,畢竟她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美麗婦人究竟是以什麼樣的麵目存活在這個偌大的後宮當中,又或者是以什麼樣高傲的姿態看著那些爭寵奪利的嬪妃。
原是如此,她才能夠找到一個自己的榜樣。
聽著司徒倩瑤的問句,何太妃便也沒有任何的為難和扭捏,隻是將手中的佛珠撥動了幾顆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緒那般,“哀家剛進宮的時候是同整個後宮都冷漠的,那些嬪妃娘娘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同哀家接近來加害到哀家。原先的時候先帝對哀家的寵愛莫過於現在的皇帝至於你的,隻是後來宮中多了些選秀的宮女,先帝在哀家身上的注意力也便少了一些。偶有一日宮中的嬪妃是在哀家的安胎藥當中放了紅花,喝了那個安胎藥之後哀家的身子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那,那太妃的身子可是有受到危險?”司徒倩瑤急急地問了一聲,她知道藏紅花的作用,古時候的人都會用這個來進行墮胎,但是對女子的損傷卻是很大的。
沉寂在回憶當中的何太妃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哀家在喝那安胎藥之前就已經知道裏頭放了藏紅花了。”
“那太妃怎是會繼續喝下去的?”
“哀家早先的時候是有看過醫書,那樣計量的藏紅花對哀家的身子不會造成什麼重大的損傷。但也因為如此,哀家臥床了一些時日。先帝得知此事就便震怒,將整個後宮都徹查了一遍,那時候可查出了好些心懷不軌的嬪妃。”說話的時候何太妃轉眉看了一眼司徒倩瑤,有時候在後宮當中故意傷害到自己也算是一種保護的方式。
聽著何太妃的說話,司徒倩瑤大抵上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緣由,“那太妃娘娘可是借著這個機會除去了一些對娘娘有阻礙的嬪妃?”
“也並非是有阻礙的嬪妃,先帝早先的寵妃對哀家記恨在心,三番兩次的是要置哀家於死地,故而哀家就趁著這個機會將那個嬪妃給扳倒了。”何太妃微微的喝了一口茶,“若是不除去那些要加害於你的人,早晚有一天那個人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聽著何太妃的說話聲,司徒倩瑤就便低低的點了點頭。
在爭名奪利的後宮當中她確實是要強硬一點的,若是哪一日慕容雨澤從她身邊突然的抽離了,那她的性命就如同是安置在空中的,任由誰都會來取得。
坐在邊上的何太妃知道此時的司徒倩瑤已經將自己的話全然的聽了進去,故而也就沒有接著往下說什麼事情,隻是好心的提點了一句,“倒是要提防著肖婉妃。”
“肖婉妃?”司徒倩瑤有些迷糊的看了眼何太妃的方向,“太妃娘娘此話怎講?”
“從麵上看肖婉妃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越是有這樣外表的人在後宮當中越是會有危險。你多留這個心眼便是了,那肖婉妃可是振國大將軍的妹妹。”何太妃低低的說著,其實她並未有見過肖婉妃本人,隻是憑著心中所想推測著此事罷了。
何太妃的這番話落在司徒倩瑤的心中許久時間,她有些晃神的看著窗外頭的風景,有很多時候她都不願意瞧見每個人身後的真麵目。若是所有的人都如同表麵上那樣安然是該有多好,隻是可惜了的,在這個偌大的皇宮當中似乎每一個人都戴著自己獨有的麵具。那麼她是不是也要衝時間歲月定製一塊專屬於自己的麵具呢?
而這個答案卻是被交給了穿堂而過的靜默的風,很多事情在經年之後想起來都會覺得為何當初的那個自己會如此的傻。
那也是很久遠之後的一個內心寫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