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公主悉心地將錦盒收拿了起來,她早已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串瑪瑙的珠子,也早就已經記不清楚她何時來到的瑤華宮中弄丟的玩意兒。她靠坐在椅子上伸手端起了茶杯,像是想起什麼那般的看了眼司徒倩瑤,“聽聞我成婚的時候是需要皇上同後宮的一位娘娘主持的,那位娘娘可是瑤妃姐姐?”
隨著格麗公主的話音落下,司徒倩瑤就便低低的搖了搖頭。
她並不知道宮中還是有這樣的規矩,再說了,要是主持婚典那必須是要一個會開口說話的後宮女子,隻是她卻是不會說話的。更多的是因為她不喜歡那樣的熱鬧非凡,冷紫荷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同自己疏離了,她可不願再因為這樣的事情同後宮的那些嬪妃樹敵。如若不然,她當真是隻有一個人了。
“依著我猜想,那個人自然是瑤妃姐姐了。光從家世背景來說,姐姐的身份是當仁不讓的,再者,皇上對姐姐的寵愛可是真真的。”格麗公主將心中的猜想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況且我也很希望姐姐能夠成為主持我婚典的那個女子,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
“倒是什麼事情讓格麗公主覺著幸福的?”慕容雨澤突然出現的話音讓在場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饒是這樣的情況多出現幾次定然是會得個心髒病什麼的。
司徒倩瑤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慕容雨澤,隨後便靠坐在了椅子上頭。至於慕容雨澤以此種方式出現的場麵她已經見著了許多,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是會被這種無緣由給深深的嚇到。
剛剛恢複神色的格麗公主想著宮中的那些規矩,便很是自然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我是在問瑤妃姐姐,我婚典的那日她會不會成為同皇上一起主持的那個人。”
“哦?那愛妃是怎麼說的?”慕容雨澤滿是期待的看了一眼司徒倩瑤,他的神色很是清明,像是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那般。
司徒倩瑤還未開口,格麗公主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上去,“瑤妃姐姐方才是直搖頭呢,難不成主持婚典的那個人不是姐姐嗎?”
“怎不會是瑤妃了?”慕容雨澤低聲說道,隨後便將司徒倩瑤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從格麗公主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如此的場麵就像是她哥哥納木錯對待薌容那般,無條件的縱容與疼愛。恍然之間,她也好希望慕容沉樂也能夠同他們那邊對待身邊的女子,隻是她所能夠感覺到的是兩個人之間的相敬如賓,他什麼都好,隻是對她太客氣了。
慌神的格麗公主低落著腦袋笑了起來,其實她能夠成為慕容沉樂的妻子就已經是一件莫大的幸福了。原先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隻能夠遠遠的觀望著那樣的一個男子,沒想到是會有這樣的一天她能夠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側。
靠在慕容雨澤懷抱當中的司徒倩瑤瞧著麵前靦腆的格麗公主突然就笑了起來,這樣小小的溫暖放在她的眼中是一種莫大的幸福。饒是一個女子喜歡一個男子才會流露出來的真實情感,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對於慕容雨澤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如此的情緒所在。畢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隔閡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有時候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慕容雨澤順手將司徒倩瑤身上的流蘇拿捏在了手中,“婚典上頭你不用說話,全部都由朕來講。你隻需要看著便是,什麼東西都不重要。”
聽著慕容雨澤的話,司徒倩瑤便低低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其實至於慕容雨澤為什麼要這麼做,也就隻有他心中清楚。無非是要讓司徒倩瑤親眼看著慕容沉樂成親,也不論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有什麼樣的關係存在著,至少這樣就能夠了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任何聯係。讓慕容沉樂能夠死了那條心,而她也能夠如此傲然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要立她為後,這件事情是毫無疑問的,也是他想了許久許久的事情。
隻是此時此刻窩在他懷中的司徒倩瑤並不知道其中的任何事情原由,她在心中卻是一直都在排斥著他口中所說的事情。
站立在文武百官麵前那種母儀天下的感覺並不是她心中所希望見到的,她的心中隻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暖,那就是能夠遠遠的瞧著一切的安好。所有的勾心鬥角都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不希望有一天冷紫荷會同自己成為敵對的人,因為那個女子是她費盡心力喜歡的女子。
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怎麼會件件樁樁都符合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