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者卻很懶散的將麵前的湯藥盅蠱給喝了個盡,隨後便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慕容雨澤的方向。畢竟她大抵上也猜到了其中多多少少的原因,依著慕容雨澤的性子怎麼是會讓她那樣隨意的就回到了璃珠國的皇宮當中。
那幾個嬪妃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大抵上都是很樂意見到的。這樣的話她們的皇上就不會再同自個兒搶了,就算司徒倩瑤的身份是璃珠國的嫡長公主,安防到羅曼國的地盤上大抵也是不怎麼如意的。
突然安靜下來的絲竹管樂之聲很快就又開始了,但不若原先時候的清脆,聽起來多少有幾分哀怨的情懷在。原本熱鬧非凡的晚宴頓時就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氛,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來這樣的場景究竟是為何會有的。
大抵上也就沒有多少人能夠注意到坐在角落當中的慕容沉樂一直都是彎眉巧笑的模樣,雍容華貴地拿捏著手中的茶杯。而他的眼睛都是停留在司徒倩瑤的身上,一舉一動一眉一笑都是那樣的動情。也正是因為有如此熱烈的言行,這番場景落在荷妃的耳中就顯得更加奇詭了起來。
臨去的時候慕容雨澤還將身邊的幾個暗影留了下來,大抵上也是為了能夠確保司徒倩瑤的身心安全。
站在人群中央的司徒倩瑤衝著他微微地抿了抿嘴,眼神流轉當中瞥見慕容沉樂略顯孤寂的背景。她心中猛然一抽,恍然之間想起原先顧逸致在的時候同慕容雨澤說的那些話,大抵上是要求堤防著慕容沉樂。可究竟是要提防人家什麼東西,她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由此,司徒倩瑤就便同冷紫荷在璃珠國的皇宮當中住了下來。納木錯向來是極其重視這個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妹妹,故而將皇宮當中最為舒適的宮殿留給了司徒倩瑤,至於冷紫荷是陪同的嬪妃故而是同司徒倩瑤住在同一個寢宮當中的。一個住正殿,一個住了偏殿而已。
當紫月召喚宮女將宮殿打掃好之後就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酒宴上還未吃飽喝足的司徒倩瑤便是很慵懶得靠坐在椅子上頭,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的明月。林太後在回自個兒宮殿的時候特意將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子交到了她的手中,說這是璃珠國的規矩,她也沒好反駁,就隻能夠任由她戴到她的手腕之上。
如此安靜下來就著月光看的時候發現這玉鐲還當真是玉器當中的極品,剔透光潔像是剛剛被打磨出來的樣子。
“娘娘,這玉鐲看起來是極好的,瞧著晶瑩剔透、綠色均勻分布著,還有一些血痕的樣子呢。”收拾好床鋪的紫月微微的瞧了一眼玉鐲。
司徒倩瑤伸手撫摸了一下手上的玉鐲,隨後就從茶杯當中沾了一些水滴到玉鐲的上頭,低頭瞧了許久都沒有散去的模樣。她用手掌貼在玉鐲的上頭,感覺到絲絲的透涼,仿佛是給她的心一種安然的神色。
“娘娘,這璃珠國皇宮之內的玉怎是會有加的,況且還是林太後贈給娘娘的呢。”紫月說話的時候彎了彎自己的嘴角,這辨別玉的方式是她早些年就已經知道了,但宮中的人都是很少用到的,除非是那些新進來的宮女。
聽著紫月的說話聲,司徒倩瑤倒也沒有什麼在意的,原是想到了這件事情便動手做了。宮中的玉器極多,倒也不會在意這麼一丁點的東西。隻是那林太後故意當著薌容的麵將玉鐲放到了她的手中自然是有深意的,畢竟要給玉鐲這種東西都不會當著其他人的麵。
她微微地打了個哈欠,若是這樣的事情再細細地想下去也是勞心勞肺的,在如此美好的夜晚應當是要早早的入睡,免得被外頭的世界所打擾到。
瞧著自家娘娘性意盎然的模樣,紫月就便熟稔的將她攙扶到了床榻之上。因是在璃珠國的皇宮當中,故而那些經由宮女之手的事情紫月都是會小心翼翼地弄好,免得有哪些有賊心的人加害到自家娘娘的身上。
也不知是為何,向來淺眠的司徒倩瑤竟然在沾到床鋪之後便安然的睡了起來,仿佛這個地方就是她注定成長的地方。每一絲的氣息都融入在了空氣當中,嗅著有種淺淺的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