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刺客的事情來得倒也是蹊蹺,她知道就算是宮中嬪妃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雇傭殺手過來。再說了還是在戒備森嚴的慕容雨澤的寢宮當中,那樣更是說不過去了。她在腦海中細細的盤算了一圈,那些個宮妃都沒有那樣的理由去做這件事情。
在她側身的時候就瞧見小量子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的人,這倒是有些奇怪了的。
小量子躬身在司徒倩瑤的麵前行了個禮數,“啟稟娘娘,奴才已經將避暑山莊當中進出人員和宮銀支出的狀態都細細的查過了,那花錢去雇傭殺手的人正是先前已經死去的海棠。”
司徒倩瑤的眉頭稍稍的揚了揚,饒有興趣的聽著小量子的稟告,像是知道自家娘娘心中所想的那般,紫月便脫口問道,“那湖心小島原本就是被隔離起來了的,那個海棠又怎麼會出了那個小地方的。”
“原先的時候奴才也很是奇怪,可後來想了想,雖說湖心小島是同避暑山莊脫離的。但是每個月的十五那天都會有宮女劃船送些吃的東西過去,海棠就是利用那宮女的關係才買通的那些刺客。”小量子頭頭是道的回答著,他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疏離了一邊,可唯一不通的就是那海棠哪來的那麼多銀子能夠買通殺手組織的?
靠坐在龍榻上的司徒倩瑤眯著眼睛聽小量子的彙報,剛要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道欣長的影子擋住了她的日光。抬頭的時候正迎上慕容雨澤淺薄的笑意,她便很是溫順的給他挪了一個座位。
隻是慕容雨澤如同原先那樣直直的靠到了龍榻之上,接著就將她摟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一個區區的宮女,哪來的那麼多銀子?”
“這……”小量子稍稍的有些為難,“奴才還沒有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
“容你去徹查一番。”慕容雨澤低低的說了聲,卻無多少的表情。
窩在軟榻上的司徒倩瑤微微的打了個哈欠,本想著要好好歇息一番,卻聽到外頭響起了細細密密的交談聲。
稍稍的豎了豎耳朵,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那為首的宮女說,木蓮在地牢當中自盡了。
司徒倩瑤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往慕容雨澤的懷中稍稍的縮了一下,至於木蓮的死,大家心中都有些戚戚然,畢竟在早先的時候她還算是一個極其要好的夥伴。隨說宮女都沒有提及,但是那樣低沉的氣氛早已泄露了她們心中的情緒。
至於這件事情司徒倩瑤也沒有怎麼放在心頭之上,她像一隻小貓那樣溫順地靠在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將後宮那幾個娘娘的臉龐在自己的心中回想了一遍,極其有可能做這樣事情的人大抵上也就隻有晴妃了。
隻是其他地方的事情她都有些糊裏糊塗的想不清楚,想來這樣也是極費腦子的,故而也就不再逼著自己往下想了。
慕容雨澤擔心她的心中有什麼疙瘩在,故而伸手揉了揉她細長的頭發,“這件事情,就讓小量子去查了起來,若是後宮的嬪妃真有要加害於你的,朕當場就砍了她的腦袋。”
原是一番親密的話,可聽起來卻是有一股血腥的氣味兒,這讓司徒倩瑤有些不滿的哼哧了一聲。但她的嗓子終究是還沒有好的,故而那一聲哼哧發出來的時候極像了是在同慕容雨澤撒嬌的模樣。
後者是很歡喜地將下巴靠在了她的頭發上,稍稍地摩挲了幾下,“宮中的流言似是太多了,饒是應該讓她們好好的學會修身養性一下。”慕容雨澤的這麼一番話在落下的時候就被旁的幾個宮女聽了去,大家都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自己的腦袋。
如此一來,在這避暑山莊當中的流言蜚語自然就被禁錮了起來,也甚少是有人在意為何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明事理的宮女都知道這是皇上不願意聽到的,不明事理的一些人則是會將這件事情的所有都推怪到了司徒倩瑤的身上。
譬如此時正在正殿當中喝茶的靈妃,她將手指微微地翹了翹,眼神犀利地衝著錦華看了一眼,“宮中流言不都是一直存在著的?皇上這番倒是要想起來禁言了。”
錦華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她隻是從別處聽來的,說是皇上新定下的規定,這才早早的就通知了自家的娘娘。許是知道自家的娘娘不大願意聽到這樣的時候,所以她在稟報的時候特意將自己的身子往後靠著,生怕禍及無辜。
隔了好一會兒,靈妃才恢複到原來的神色,“此番那瑤妃的恩寵當真是大到了天上去了,皇上竟然是連這種事情都要管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啞巴。”她微微地哼哧了一聲。
倒也沒有如錦華想象中的怒意,畢竟此時的靈妃所在意的是自家的爹爹最近所做出來的事情。竟然已經到了目無王法的地步,若是再那樣下去,恐怕南宮家族早晚是要被皇上給一鍋子端了的,她必須在這個時候好好的穩住自己的地位。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倒是沒有那種心情去在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