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血濺花開(1 / 2)

海棠被砍頭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司徒倩瑤的耳中,她隻是不動聲色的在軟榻當中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對她來說那些人都是生命當中的過客,來或者去早就已經沒有那麼的在意了。隻不過有人因她而死,如此事情擱在心中倒也不是個滋味兒。

她有些困乏的閉了閉眼睛,私想著這個時候的冷紫荷應該已經回了自己的寢宮當中,腦海中便想起了小環自盡的事情。海棠是被晴妃收買了的,那小環若也是晴妃的,那大抵上也說得過去。隻是可憐了那個丫頭就真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說咬舌是一件很痛的事情。

還未等她細細往下想去,就瞧見穿著一身龍袍的慕容雨澤走了進來,她稍稍的抬了抬眉,算是迎接他的到來。近來她都是冷漠得很,再加上不能夠說話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的有些陰沉了去。

慕容雨澤輕聲揮退了伺候在邊上的紫月,自己則是俯身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依舊是那股清淺的氣息撲到自己的鼻子當中。這樣的一股香韻之氣卻能夠給他以安定的神色,就像是找尋了丟失許久的東西。

可抱在懷中,他卻感到了她身上那些突出的骨頭,割得他有些疼。不過他都沒有將她從自己的懷抱當中所有放開,恍然之間想起許久之前她用落寞的語氣同自己說的那番話,她說皇上,臣妾不喜歡吃糖。

他這樣做,就應該是打了人家一巴掌之後就賞給人家一顆糖吧。

如此想著便就心疼,倒也不往下細想了。

剛要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小量子匆忙地跑了進來,用焦急的聲音說道,“皇上,璃珠國的納木錯國王正在禦書房前頭,說是要見見皇上。”

“哦?此番已經入夜了。”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他對納木錯不是有很大的了解,但依著他的判斷,那個人決心是要取了羅曼國的。隻是現在這番,他還沒有掌握到足夠的證據,弑父的男子他始終都是有些看不慣的。畢竟璃珠國的天下或早或晚都是他納木錯一個人的,何必那樣焦急的咬登上王位。

小量子的眼神往司徒倩瑤的身上飄了一下,接著才畢恭畢敬的說道,“納木錯國王是為了瑤妃娘娘一事前來的。”

一聽到是關於司徒倩瑤的事情,慕容雨澤的表情就便陰沉了下來,隨後就將懷中的女人安置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同她輕聲緩語地說道,“朕,去去就回。”

重新窩到軟榻之上的司徒倩瑤隻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算是應承了他的那句話。心中稍稍的盤算了一番,納木錯前來是因為她,難不成是有關於兩國之間的什麼事情。恍然之間想起原先在羅曼國的時候璃珠國的先帝朝著自己看的眼神,竟然是有種說不出的恨意與歧視。

她有些不解。

而感到禦書房的慕容雨澤則早就已經猜到了納木錯為何是要在這個時辰見他,隻是他不願去親手捅破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紙。

慵懶地坐在草原椅子當中的納木錯見到慕容雨澤前來隻是低低的笑了笑,他身上傲然的霸氣令慕容雨澤感到了危機,看來在兩國之間必然是有一番較量的。

“本王知道皇上的心思明亮,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納木錯洪亮的嗓音讓小量子遲疑的看了他一眼,這就是長年長在草原之上的雄鷹,被璃珠國奉為草原天子的納木錯。

“那同朕說說,可是有什麼事情?”慕容雨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轉動了一下擱置在邊上的朱砂禦筆。

這個小動作原本是司徒倩瑤才有的,她會在無聊的時候轉動手中的毛筆,有時候還會翻出個小小的花樣了。久而久之,他也就染上了這樣的一種習慣。都說兩個人相處得久了就會相互傳染彼此的習慣,看來這話是真的。

納木錯並沒有在意到慕容雨澤的這個小動作,他則是一臉蠻橫的模樣轉動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竟然是香片茶。

“本王要同皇上說的就是皇上後宮當中的瑤妃娘娘是本王的嫡親妹妹,皇上可否讓瑤妃娘娘同本王相見一次。”納木錯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慕容雨澤的方向看著。

這番話讓慕容雨澤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瑤妃是朕的嬪妃,後宮嬪妃自然是要呆在後宮當中的。再說,瑤妃這幾日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慕容雨澤的聲音強勢得很,絲毫不願意讓司徒倩瑤親眼看到納木錯的身影。就算是血緣相連,但是他們之間卻是從未有過見麵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除了血緣之間的相互聯係,他們本就是一個陌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