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邊上的慕容沉樂瞧著心心念念的女子如此悠然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好似一陣明月清風,將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他的身上。可他清楚的知道,在慕容雨澤的麵前他是要好好的將心中的那一份淺淺的愛慕給收藏起來,若是他愛得太濃烈,那她所要受到的苦就有多濃烈。
有很多時候愛一個人就是遠遠的觀望,不遠不近就那樣沉默的看著,直到天荒地老。若是彼人幸福那就應該會是最大的幸福了吧,不來不去,不增不減。
像是心有靈犀的那般,司徒倩瑤倒也沒有將注意力轉到慕容沉樂的身上,隻是在抬眉的時候詫異了一聲,“原來樂王爺也在。”
一句話不輕不重,正好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到了最為陌生的地步。而也是這樣的一句話,將慕容雨澤心中的猜忌都好好的隱藏了起來。
慕容沉樂衝著司徒倩瑤行了一個君臣之禮,“微臣是方到璃珠國,就先行給皇上請個安。”
像是解釋的話語,落在司徒倩瑤的耳中有些不痛不癢的感覺。
她伸長著白皙的手掌從慕容雨澤的麵前挑了一塊糕點塞進自己的嘴巴中,這樣的自然令慕容沉樂深刻的意識到麵前的女子已經將慕容雨澤當成了最為重要的人,而在慕容雨澤的眼中她這樣的行為早就已經成為了習慣。
這樣也好。
“臣妾是否打擾到皇上同樂王爺之間的談話了?”司徒倩瑤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但整個人依舊是那樣自然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打擾了當今皇上同朝臣談論家國大事的事情。
慕容雨澤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卻是聽到慕容沉樂用很是謙卑的聲音說道,“微臣已經同皇上稟告過了,此番微臣就不打擾皇上同娘娘了。”
“那你便下去吧,留意近來發生的事情。”慕容雨澤交代了一聲,倒也沒有做多少的挽留,畢竟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將慕容沉樂當做了最大的情敵。
瞅著慕容沉樂離去的背影,司徒倩瑤在心中稍稍的喟歎了一聲,若是沒有當初冷紫荷夜闖皇宮的行為,那此番她就會同眼前的這個高貴男子成為天造地設的一對。隻可是造化弄人,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越會讓你望不到邊際。
司徒倩瑤捏著手中的娟怕瞧了麵前的慕容雨澤一眼,隨後就便低低的笑了笑,“皇上今個兒似乎有些不高興。”
“沒有的事情。”慕容雨澤低低地哼哧了一聲,他隻是有些在意她親手做的東西竟然在係數送給璃珠國的皇室之後就便沒有了下文,連他的禦書房都沒有存下絲毫的東西來。
許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就便朗聲喚了紫月進來,而紫月的手中正是端著分量最大的透心涼。方瞧見那玩意兒,慕容雨澤的臉色才算是稍稍的緩和了下來,接著就順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現下他的心緒有些稍稍的紊亂,但也不知道是要說些什麼,隻是將自己的鼻子貼在她的脖頸上頭。像是在聞著些什麼東西,此刻的皇宮是最為危險的,他時刻都在記掛著自己母後和何太妃二人的安危,可那兩人偏偏是要守候在皇城當中。此番,他就隻能夠信任到慕容沉樂這個人了。
司徒倩瑤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稍稍的嚇到了,但也沒有多少的留意,隻是將自己的胳膊靠在了桌子上頭,像是哄小孩子那般的說著,“皇上不想嚐嚐臣妾的手藝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慕容雨澤就已經端拿著勺子吃了起來,他是需要時間讓自己好好的沉澱一番。
“別是吃得太多,過猶不及,對身子不好。”司徒倩瑤好聲的提醒著,她昨日因為吃著東西過量了便寒了自己的胃。
慕容雨澤隻是了然地應了一聲,也沒將她的話細細的放在心中,此刻他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讓自己安靜下來。等待著蓄勢待發的那一刻,不論是生死定論是都牽扯到整個羅曼國的安危,“你可曾記得當初說過的話?”
“臣妾說過那麼多,皇上問的是那一句?”司徒倩瑤有些不明就裏的回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將自己的腦袋轉了回去,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你說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來飲的話。”
“那句啊。其實皇上不用那麼放在心上的,臣妾隻是說說罷了。”
“若朕說日後答應你呢?”若是朕答應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要背叛朕了。
瞧著慕容雨澤一番認真的模樣,司徒倩瑤倒翻是有些擔憂得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淺淺的笑了起來,“皇上這是在考驗臣妾嗎?臣妾可不是那種很容易吃醋的女子,若水三千那樣的話放在尋常百姓家也是極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