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兩人如此相近的坐在一起竟然沒發生什麼相互嫌隙的事情。
這前往璃珠國的行程並不是很遙遠的路程,可期間為了避免發生行駛過快而減緩的速度讓整個路程都變得漫長了起來。整日坐在龍攆當中的司徒倩瑤已經開始每天都哀怨一遍,大抵上是因為慕容雨澤不準許她出去找冷紫荷談天說地。
事情是有起因的,原先的時候慕容雨澤是經不住司徒倩瑤這樣一番的軟磨硬泡於是就恩準了她去找那冷紫荷的軟攆當中說上半日的心緒。可在臨了傍晚的時候,司徒倩瑤卻是派了人前來說是要在自個兒姐姐的軟攆當中過夜,於是乎就被他從冷紫荷的軟攆當中提溜了出來。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準許過麵前的這個女人踏出龍攆一步,仿佛是看準她要逃到冷紫荷那邊一樣。
落座在邊上的司徒倩瑤用哀怨的眼神盯著麵前的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不過就去看看子個兒的姐姐又不是去會什麼見不得人的情郎,用得著那樣死死地盯著麼,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臣妾隻是去姐姐那邊坐上半日。”司徒倩瑤依舊不依不饒的看著慕容雨澤,她這回是鐵定了心的。
因了那些被收集起來的話本子她早早的就看完了,有時候實在是太過於無趣了就會將原先看得比較不錯的東西再拿出來看一遍,大抵上也都是能夠倒背如流的了。再不濟她就要去看堆積在慕容雨澤麵前的奏章了,可後宮嬪妃不可幹政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知道的,所以都隻是坐在離慕容雨澤稍稍有些偏遠的地方。
那廂的慕容雨澤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淡然的說了一聲,“不可。”
“那皇上可否讓姐姐到龍攆裏頭來?”司徒倩瑤不死心的想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好的法子,眨著碩大的眼睛很是無辜地看著麵前的慕容雨澤。
後者依舊是那樣雲淡風輕似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司徒倩瑤,用淡薄的語氣說道,“朕需要安靜。”
“可臣妾一直在皇上的邊上說話啊,皇上有沒有覺得很煩,若是覺得很煩躁的話臣妾立馬就出去。”說道興奮的地方,司徒倩瑤差一點就站了起來。可看到慕容雨澤陰沉的麵孔之後就乖乖的將自己的嘴巴給閉了起來。
伺候在百年上的紫月隻是無言的笑了笑,皇上近來對自家娘娘的容忍已經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饒是娘娘每天都會在哀歎和哀怨當中不住的嘮叨,有時候自個兒說累了就會乖乖的回到裏頭睡上個一時半會兒。
於是乎,此番的司徒倩瑤盯著自己的胳膊便開始發愁了起來,貌似最近多長了一些肉。雖說看不太出來,但她能夠深刻的感覺到自個兒的分量是蹭蹭蹭的往上瘋長著,絕對是麵前的慕容雨澤使得壞。每次見她多說話的時候就會將矮桌上頭的糕點推到她的麵前,這會子她又低頭看到了那些饞死人的糕點。
她同自個兒的內心稍稍的做了一會兒掙紮,很快自己的意識就敗下了陣來。
拿捏到糕點的時候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慕容雨澤,她胖起來的罪魁禍首肯定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邊吃,一邊那樣哀怨的想著。
饒是過了一會兒,慕容雨澤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盯著司徒倩瑤看了一會兒,“你沒有擦胭脂?”
司徒倩瑤慢慢的嚼著口中的糕點,因為還在置氣當中也就不願多說話,隻是很緩慢的吃著口中的食物。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素顏很難看嗎?”
她依舊那樣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那些水粉胭脂她大抵上是不喜歡的,整日往臉上弄著倒是將自己的年歲給弄得大了些。若是像靈妃那樣日日在自個兒的臉上塗抹,想來到了年老的時候定然也就色衰了。
雖說宮中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個兒調製的,可她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有一股花粉香味,自然也就不往臉上弄這些小女兒家家才弄的東西。故而一直以來她都是素顏的,除了要出席宮中的晚宴。
慕容雨澤沒有往下說,隻是將手中的奏章順勢放到了邊上,“這番看起來紅潤了許多。”
瞧著他眼中閃爍的精光,司徒倩瑤就便知道其中的道理,立馬變得狗腿了起來,她將自己的身子往慕容雨澤的邊上挪了挪,“皇上,臣妾方才騙您呢。您瞧,這是多麼厚重的一層胭脂水粉啊。”
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硬是在自己的臉上撥弄了幾下,隨後便一臉哀怨的看向慕容雨澤,“皇上,臣妾的身子近來都是很弱的,弱不禁風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