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冷紫荷就被安排到了軟轎上頭給送了回去。
心中有些不放心,司徒倩瑤便讓紫月跟了上去,若是有個什麼閃失的就便可以回來同她講。畢竟那香凝才剛到後宮當中,有些事情並不是很了解,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些嬪妃娘娘的,冷紫荷倒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瞧著遠去的軟轎,司徒倩瑤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轉身便衝著慕容雨澤低低的笑了起來,“皇上是要回乾清宮嗎?”
“朕去的是瑤華宮。”慕容雨澤說完就往前頭走了過去。
司徒倩瑤一個激靈便匆匆的跟了上去,而此時的小量子正在處理著喝得爛醉的靈妃娘娘自然也就沒有顧及到自家的主子竟然就如此的走了出去。
尾隨在慕容雨澤身後的司徒倩瑤緊跟著走了許久,由原先的小步走變成了如今的快跑,私想著待會兒說不準就要她狂奔了,於是乎她就拉扯住了慕容雨澤的胳膊。
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上,您今個兒的脾氣有些不大好。”
“哦?那你可是同朕說說,哪裏的脾氣不好了?”慕容雨澤轉身瞧著她有些氣短的模樣,稍稍的有些心疼,接著就便停了下來細細的看著她的麵龐。
被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司徒倩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若不然皇上怎麼就急匆匆的從太後寢宮走了出來?”
“有時候你還是笨一點的好。”慕容雨澤稍稍的歎了口氣。
他今日的心情卻是有些不大好的,多是因為那南宮太尉竟然是要借著靈妃的生辰做引子,聯合了朝中上下不少的官員對他進行勸說立後一事。故而他的心中也是沉悶了許久,才會在晚宴上故意將靈妃灌得大醉,他最為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在逼著他幹這些事情。
他慕容雨澤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
瞧著慕容雨澤臉上變幻的神情,司徒倩瑤就已經大抵上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緣由,“臣妾原本就是不聰明的人,隻是有時候會看人的臉色。”
“倒是你會說話。”慕容雨澤輕哼了一聲,待到回身的時候卻發現邊上一個宮女太監的影子都沒有。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司徒倩瑤,“沒有奴才前來?”
“皇上走得那麼焦急,臣妾倒是瞧著連小量子那樣悉心的人都沒有發現皇上已經從太後的寢殿當中走出來了呢。”司徒倩瑤饒是低低的笑了笑,“再說,皇上原先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們不要緊跟著嗎?”
聽著司徒倩瑤的這麼一番話,慕容雨澤的眉頭皺得更加是緊了一些。
晚上的皇宮哪比得上白日的皇宮那麼好認路,雖說晚上是點起了宮燈,但也隻能夠照亮了一半的路。再說了,這些條條都極為相似的小路,又怎麼會如此快速的分清楚。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手中並沒有宮燈,若是去了什麼陰暗的地方定是不能夠走的。
此時的司徒倩瑤也意識到了兩個人的處境,她微微的皺了皺眉,至於她這樣非典型性路癡來說,按原路回去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情。
像是知道司徒倩瑤心中的憂慮,慕容雨澤就更加清晰的知道了一件事情,跟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夠在大晚上的時候出來。
而此刻在瑤華宮當中正發出紫月淒厲的喊叫聲,“你怎麼可以讓皇上跟娘娘兩個人走!”
頓時,整個天色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