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有些無奈,司徒倩瑤便轉身衝著慕容雨澤使了個眼色,盡是調皮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頭,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喝了口慕容雨澤手中的香茶。那種淡然的味道是她最為喜歡的,那些伺候在禦書房的宮女很細心的在茶杯當中放了一點點的蜂蜜。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慕容雨澤便喜歡上了同司徒倩瑤一樣的喜歡。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你求的還不是那樣的意境,用瑤琴要吸引知音,隻是知音卻未必就是最為正確的那一個。”司徒倩瑤輕啟朱唇,緩緩的說道,“這瑤琴本為伏羲氏所琢。有一次伏羲看到鳳凰來儀,飛墜在一株梧桐樹上。那梧桐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數。按天、地、人三才,截為三段;取中間一段送長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數;取起陰幹,選良時吉日製成樂器。若說珍貴,也就在此珍貴了些。”
說完,司徒倩瑤便微微地挑了挑眉。
至於瑤琴這樣東西,她早先的時候也隻是從旁人那邊聽來。那一世的她曾經去拜訪過一個彈瑤琴的師父,原先她也隻是好奇的學學,可後來卻像是深入了骨髓那般的難以割舍,也許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部分。
原先就有心結的顧逸致皺了皺眉好看的眉頭,“娘娘如此說是不是因為娘娘的琴技比較高超?”
“隻是會一點點。”司徒倩瑤微微的低了低腦袋,將蔥白的手指捏到了慕容雨澤的手背上,像是玩遊戲那般的玩了起來,“顧逸致,你很幼稚捏。”
“我幼稚?哪比得上當今的皇上大人。”聽到此話,顧逸致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可是被尊稱為世間少有執著的人。
司徒倩瑤微微的瞧了一眼慕容雨澤,“皇上是很幼稚的嗎?”
看著噗嗤噗嗤眨著大眼睛的司徒倩瑤,慕容雨澤在刹那之間就變得溫和了起來,當然他絕對是不會承認自己有幼稚的變現,雖然他此刻正像小孩子抱著喜歡的娃娃那樣抱著司徒倩瑤,為的就是不讓顧逸致能夠貼近司徒倩瑤。
他絕對是不會承認的。
方坐下的顧逸致很不在意的瞥了慕容雨澤一眼,倒也沒有戳穿其中的緣故,隻是低低的往椅子裏縮了縮,“娘娘是彈還是不彈?”
微微地挑了挑眉,顧逸致很有挑釁意味的看了看司徒倩瑤,一點都不在意此刻慕容雨澤略微緊皺的眉頭。他常年在宮外避世,難得能夠到皇宮當中溜達一圈並且能夠將當今的九五之尊給氣到吐血也是一件很歡樂的事情。
畢竟他一個人在宮外那麼久,實在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
司徒倩瑤剛要開口,就聽到從門外傳來小量子的通報聲,“皇上,靈妃娘娘在禦書房的外頭說是要同皇上商量一些事情。”
“同她說,朕此刻在商量國家大事。”慕容雨澤眉頭不皺的說道。
那邊的小量子微微沉吟了一下,接著就出了宮門之外同靈妃講了慕容雨澤交代的事情。後者有些不快地瞪了一眼守在邊上的守衛,略覺得有些怪異,“本宮怎麼聽說瑤妃在禦書房當中?”
“回娘娘,皇上準許瑤妃娘娘伺候在身邊。”小量子很是熟稔地低了低自己的身子。
“哦?今日前來的可是何人?怎的連侍衛都多了一些?”靈妃微微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巴。
看著小量子略微遲疑的眼神,靈妃便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金葉子塞到了他的手中,隨後便直了直自己的身體,“公公可否同本宮講講?本宮也隻是好奇一些,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
小量子微微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金葉子,感到有些少少的割手,隨後就收了起來,“是蕭國公前來了。”
聽到蕭國公這三個字,靈妃便不自覺的往後退卻了一步,接著向小量子匆匆的說了聲便早早的就走了。
那蕭國公正是出世的顧逸致,宮中的人都知道那蕭國公是皇上最為信任的親近,早年因為煩朝中的事情便出了皇宮自己隱居了起來,對朝中的事情也都不聞不問。可這番回來,指不定就是為了什麼樣的事情,這讓靈妃的心中稍稍的起了個疙瘩。
莫不是就是為了專門來對付她南宮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