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那麼沒有堅定的意誌。”司徒倩瑤微微的直了直自己的身體,“再說了,都是他尖酸刻薄來著。”
至於司徒倩瑤的話,慕容雨澤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多少的追究。隨後,他便伸手捏了塊糕點塞進自己的嘴巴裏,這邊的糕點也是他喜歡吃的,不過就是吃多了有些膩,隻有出自瑤華宮的東西看在他的眼中才是最為完美的。
待到兩個人吃得有些飽的時候,那顧逸致就從書房當中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依舊不是很好。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那是在極其的隱忍當中。
顧逸致才踏上亭子的台階,就聽到司徒倩瑤冷冷的說道,“一點度量都沒有,長些皺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話語雖然簡短,但還是很有殺傷力地將顧逸致的臉色直接就氣成了鐵青的模樣。
為了緩和氣氛,慕容雨澤很難得將司徒倩瑤摟在了自己的懷抱當中,“兩個人各退一步就便好了。”
隻是那顧逸致微微抬手,做了一個阻攔的動作,雖然並沒有攬到實處,但慕容雨澤卻是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停下了說話的聲音。那顧逸致笑道,“也不知是哪來的潑猴子,竟然在這邊亂來了起來。”
潑猴子!
當司徒倩瑤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的抖了抖自己的身形,隨後便憤憤地甩開了慕容雨澤的手掌,“我瞧著你的那琴弦是有什麼汙濁的東西附在上頭了,要不然怎麼會斷的呢。哦,我可是聽說了,琴弦是跟著主人的,那麼,顧逸致少爺也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吧。”
她口中的汙濁的東西自然也就算上了顧逸致。
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情況,慕容雨澤在心中微微的定了一下,他絕對是要在邊上看好戲的了。
司徒倩瑤接著便是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這琴弦也真是難為,每日在不入流的彈奏者手下飽受折磨,終於在方才了斷殘生。方才聽著那琴聲還以為是什麼世外高人的,可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個三流的琴師的作為。若是在帝都擺著攤子,說不準每日還能賺得幾個同伴錢。”
她話音未落,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被脆生生的嚇到了。
這顧逸致,生平所長便是琴藝,這個名字的由來也與琴有關,因為他所彈奏的琴聲都是悠然而獨立於世的,故而多了份閑散的情緒在裏頭。曾經是有多少人希望能夠聽得他彈奏一曲,又有多少人是因此而含恨而終。從這一個側麵也反映出了顧逸致的琴藝高超,當今世界上能夠相比的人更是少上加少了。司徒倩瑤的此番話竟然毫無顧忌的就貶低了顧逸致的琴技,簡直就是稍稍的有了些狂妄的情緒在裏頭。
慕容雨澤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心想著,才放出皇宮呢,怎麼會有了這麼古怪的脾氣。竟然連他饒是尊敬的人都不放在眼中,他伸手拉扯了一下司徒倩瑤的衣袖,卻是得到一個白眼。
司徒倩瑤就著茶水憤憤地說了一聲,“我來大姨媽了,就不能生個氣!”
頓時,慕容雨澤的臉上便多了三條黑線。大姨媽那三個字的解釋還是他剛剛從司徒倩瑤的口中聽說來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是會有如此的情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實在是很別扭。好在對麵那一頭霧水的顧逸致並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隻當是麵前的潑猴又開始發瘋起來了。
托著腮的顧逸致瞧著坐在對麵的司徒倩瑤,忽然就大笑了起來,隨後便用力地拍了拍司徒倩瑤的肩膀,“這個世界上能夠如此對我說話的也就隻有你了。”
司徒倩瑤微微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隨後便怏怏的靠在了慕容雨澤的肩膀上,半眯著眼睛稍稍地打了個哈欠,“過獎過獎。”
“不過,我相信你的琴技應該是在我之上,可是要彈奏一曲?”顧逸致邪魅著眼睛看向司徒倩瑤,而他的身邊此時已經多了一把完整的瑤琴。
聽著他的話,司徒倩瑤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還未開口,就聽到到慕容雨澤用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那顧逸致也就沒有接著往下說,隻是將手中的一封信交到了慕容雨澤的手中,接著便又回到了原來的神色當中。
仿佛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幾個人就便是匆匆的回到了皇宮當中,而司徒倩瑤則是一直都在記掛著那個行動怪異的顧逸致。以至於慕容雨澤很後悔將她帶去見了顧逸致那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