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糕點的慕容雨澤有些憤憤地看了一眼麵前饒是出神的女子,一口水便將喉嚨中的糕點給吞了下去,“外頭那些東西竟然比朕要好看?”
對於慕容雨澤突如其來的聲音,司徒倩瑤被嚇了一跳,她無辜的看了一眼慕容雨澤,“昂?”
“朕倒是問問你,那些花花草草竟然比朕還要吸引你的注意?”慕容雨澤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齒,實在是太挫敗了。
司徒倩瑤本想應一聲是,可看著對方像是要吃人的表情,便低低的說了聲,“沒有。”
“沒有你還盯著窗外看!”慕容雨澤一大聲,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還看,你看那些東西比看著朕的時間都還要久了!”
司徒倩瑤仍舊是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她很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乖別鬧了。
瞧著她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意思,慕容雨澤便一把坐到了她的椅子上,隨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其實他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隻是礙於帝王的顏麵,畢竟禁足等事都是他想出來的,若不是為了讓眼前這個不是好歹的女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才不過就那樣輕易的放過她。
被突然抱起來的司徒倩瑤有些重心不穩的跌落在了慕容雨澤的懷中,她有些別扭的想要從他的禁錮當中走出來,隻是後者卻牢牢地將她鎖在一方小小的天地當中。其實他身上的溫度一直都是她所貪戀的,不過現在卻像是變了味道。
隻要是慕容雨澤一貼近她,就會毫無緣由的想著,曾經在他懷中的冷紫荷,抑或是其他的嬪妃。她就那樣僵硬著自己的身體呆在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有些扭捏的往邊上躲了躲。
“朕說過的,你是朕的所有物。”慕容雨澤低低的說道,淺薄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著,弄得耳朵有些癢癢地難受。
像是一隻餓了許久的豹子,一嗅到司徒倩瑤身上的香氣之後他便有些不能自拔了起來。他的鼻子一直都貼在她的脖子上努地的嗅著,隻是當看到那排深色的牙印之後,他的眼神就變得暗淡了起來,這些都是他所留下的。
不經意之間,他的手就撫摸到了那道傷疤上,用喑啞的聲音說,“還疼不疼?”
在狀況之外的司徒倩瑤聽到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頓時就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當意識到慕容雨澤是說那道傷痕的時候,她微微的低了低頭,“不疼。”
其實這一些都是不疼的,再大的痛也是比不上心中的那些細細密密的傷疤吧,可是竟然拿在某一天那些傷疤也開始不再泛著微微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在開始漸漸的發生著轉變。
那個讓她不知該如何對待的人,突然之間就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慕容雨澤一直用自己冰涼的雙手摩挲著那道傷疤,他依舊清晰的記著那天發生的事情,隻是有時候他卻不能夠對她開口說著那些事情的始末。這個時候,他會覺得做一個君王是當真累人的。
順著她的脖子,慕容雨澤就那樣緩緩的親著,直到落在她的雙唇之上。
他很懷念這樣的味道,隻是後者卻隻是淡漠和僵硬的坐在那邊。這樣的反應令他想起了那日在太妃寢宮之中聽到的那些話,他以為是她一時的衝動,沒想到竟然多少都是有些真的。
她說我再也不會愛了,那樣實在是太累。
突然之間,他就加重了自己的力道,唇齒之間的碰撞令他的嘴唇上微微的滲出了血液。隻是後者仍舊是那樣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就如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樣的司徒倩瑤,他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就算以前他做的再怎麼過分,她都會做些小小的報複和反擊,可是現在的她卻依舊是淡漠的神情。
在曆經時間的縫隙當中,很多的人因為愛而轉變成為了恨,而其中的一些人則是因為愛得太痛徹心扉就便成為了淡漠。
那個時候的慕容雨澤多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是對自己恨之入骨,而不是這樣無感無情。
在後來很多很多年之後,隻要是想起這件事情,他的心就會無端的開始疼痛。很多人都會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挽回,那樣的付出卻是比得到還要來得辛苦。
隔了許久,司徒倩瑤才轉過腦袋看著一臉無奈的慕容雨澤,從他的眼神當中,她看到的是自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