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司徒倩瑤也從那織錦上收回了自己略顯貪戀的眼神,“臣妾可是聽嬤嬤說了,太妃連針都不會拿,怎麼會刺繡呢?”
“凡是都可以學的麼,再說了,像哀家這樣聰慧伶俐的老太婆子已經很少見到了。”何太妃微微的彎了彎自己的眉梢。
“呸呸呸,您還老太婆子呢,我兩走出去指不定會被認為是嫡親的姐妹。”司徒倩瑤迎上前將何太妃扶著坐到了椅子上頭。
光瞧著麵相,看著何太妃的神色就能夠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沒人胚子。不論是臉蛋還是身材,何太妃都保養得極好。若是換一身少女的衣裳,還真真是瞧不出具體的年齡,都還以為是方三十出頭的少婦。
聽著司徒倩瑤甜膩膩的話語,何太妃的心情頓時變得大好。那些阿諛奉承她聽得多了,可像司徒倩瑤那般軟綿綿的誇讚,她還是極少能夠收到的。
“就你的最甜,整日裏光是來哄哀家開心了。”何太妃將矮桌上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清香衝進了自己的鼻子,“你做的這些花茶不論是聞著還是喝著,都是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宮中的好花多,算是便宜了臣妾,采了些花瓣做了些花茶。”之前她就喜歡做這些小玩意兒,沒想著太妃會喜歡。
“那是你心靈手巧。”何太妃繼而又吃了一塊糕點,瞧著地上的織錦有些眼神迷離,那個地方是她自幼生長的院子,也不知慕容雨澤是怎麼弄來的,畢竟在很多年之前何家就消失在了這個廣袤的地方。
看出何太妃刹那的失神,司徒倩瑤大抵上就猜想到了這幅畫卷應該還蘊藏著什麼故事。或喜或悲,誰知道呢。從她的這個方向看過去,這畫卷就像是成活了一般,栩栩如生,怪不得何太妃是想要親手刺繡出來。
“這個地方是哀家閨閣前麵的花園,那些種的花花草草都是哀家親手種下的。”轉眉看著司徒倩瑤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何太妃便嗔怪了一聲,“其實哀家也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哎,你別不信好嗎。”
伺候在邊上的嬤嬤有些不忍心,便開口說道,“之前的那一些死了的是娘娘種下的,可後來成活的可都是先帝前來親手種下的,同娘娘的自個兒種的那些一模一樣,連位置都沒有絲毫差池的。”
“怎麼老是拆哀家的台,讓哀家也哀怨地回憶一下往昔好不好。”何太妃饒是嗔怪地瞪了一眼嬤嬤,“好吧,就算那些不是哀家種的,可那園子還是哀家的啊。”
聽著何太妃的言語,司徒倩瑤失聲的笑了笑,“是是是,先皇種下的東西還不都是太妃的。”
“就是。”何太妃興奮地挑了挑自己的眉頭,“唉唉,其實哀家要說的就是這羅曼國的帝王其實各個都是癡情種,先帝爺是的,現在的皇上也是。”
聽到皇上二字,司徒倩瑤的神色便稍稍的有些暗淡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有些急挫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臣妾倒是看出了先帝爺的癡情。”
“日後你便是會知道了。”何太妃輕笑著吃著碟子中的糕點,看在慕容雨澤送她的這幅織錦的麵上,她就在中間稍稍的做個好人。
不過此時司徒倩瑤的心中卻閃過了欣妃這個名號,想來慕容雨澤的全部癡情都放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所以說她這個替代品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做好。在她看來,那慕容雨澤確是癡情,隻是那個女子早就已經不在皇宮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