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飽飽的莫芊芊搬了兩張椅子到陽台，支開了折疊的小桌子，享受偶爾吹來的涼風。看向廚房的方向，可以看見蘇臣正彎著腰在收拾東西。
一瞬間一切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莫芊芊支著下巴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天空。
換做是以前她一個人生活，晚上吃飽飯後就是躺在床上打開電視，拿著手機刷刷論壇，洗澡，睡覺。夜夜如一夜的重複著，有些麻木的頹廢。
而今竟然有了閑心靜下來想想一些事情，也算是有了陪伴後的改變吧。
這麼想著，一碟碼了整整齊齊的水果放在了桌麵上。
“吃點水果。”蘇臣也順勢坐下，拿起叉子遞給莫芊芊。
“噢。”莫芊芊接過，直接叉了一塊蘋果放進自己的口中。
很脆，很清甜。
依稀可以聽見還有人家在炒菜做飯的聲音，還有小孩子嬉笑打鬧，大人高聲嗬斥，在這一片居民樓裏，隻有他們這一家是安靜的吧。
“這蘋果哪買的，好吃。”莫芊芊又連連吃了幾塊，很明顯對於蘇臣挑水果的本事表示讚同。
蘇臣吃了一塊就沒再吃了，“超市，最貴最大的那種蘋果。”
莫芊芊登時就被哽咽住了。
“這這這這……你怎麼那麼浪費錢啊，其實普通的蘋果也有脆的。下次不讓你去買了，我自個去。”莫芊芊有些心疼這些蘋果，她平常摳門摳慣了，突然這樣子貴起來，讓她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偶爾吃一些好的，又不會掉一片肉。莫芊芊，你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怎麼摳門摳成這樣。”蘇臣有些好奇莫芊芊的過往，她有時候的確是對自己太摳了。
莫芊芊歪著腦袋看他，“你問我以前我是怎麼生活的？”然後說完之後自己沉默，想了一會。
蘇臣就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也沒什麼吧，太小的時候記不清了。隻知道養大我的孤兒院院長去世後，我就一個人在外邊瞎折騰了。”莫芊芊回憶起來，那個院長對她特別好，她去世後，自己還嚐嚐去她的墳墓前去看她。
“那你怎麼不找一份正經的工作？”蘇臣皺著眉頭問。
莫芊芊歎氣一聲，“怎麼沒找，可是後麵每一次都跟黴運打了交道，不是差點被潛規則，就是被有背景有心機的同事給拉下了水。所以……”
“所以你就不找了？”蘇臣替她說她說到一半的話。
莫芊芊點點頭。
蘇臣看著眼前這個女生，明明她什麼委屈抱怨的話沒說，可是他卻意外地有些心疼。也許是因為她幫著自己，所以才會格外關注吧。
“你會不會瞧不起這樣子的人？”莫芊芊貝齒輕輕咬住下唇，輕輕地問出這個問題。這些年來她隻有林非凡一個朋友，可對方畢竟是男生，有很多話，她難以啟齒去跟他說。因為，她害怕對方會覺得她煩，她就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
蘇臣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充滿期待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很明顯，她渴望得到一個包容的答案。去為了她的逃避的理由尋得一個合適的借口。
“會。”蘇臣肯定的回答道。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下去了。
“是、是嗎。”莫芊芊垂著頭，其實她也知道這樣子是不對的，可是她從來都是一個人，所有的心事很多都是要靠自己去化解的。
其實莫芊芊挺想蘇臣對她說，沒關係的。這些都可以慢慢地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