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存了一絲幻想,這一次郎君也一定可以挺過來的。
怎料,南宮翎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王禮,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郎君受些罪還能挺過來,可這一次若不能解毒,每隔三個時辰郎君便會發作一次,直到郎君周身血管爆裂而亡。”
“南宮先生……”王禮聽後,他當下愣在那裏,他滿目驚恐的看著南宮翎。
南宮翎無暇在顧及王禮,他全神貫注的在為王玄施針。
王玄尚殘存了一絲理智,他神色迷離的看著南宮翎與王禮說道:“你們不必擔憂,上一次我能挺過去,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他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著,說出的話斷斷續續。
他們的話他都聽到了,這一次他是生也好,是死也罷都交給蒼天來決定吧!
王禮目赤欲裂的看著王玄,他緊握著雙拳,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若是尋常人中了這種毒,找一個女子來解就是了,可郎君偏偏與旁人不同。
事到如今能救郎君的隻有謝琅華了。
王禮扭頭看了南宮翎一眼,他沉聲說道:“南宮先生郎君就拜托你了,我這就去把能救郎君的人找來。”
南宮翎滿目複雜的看著王禮,最終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做了,否則他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郎君去死了。
王禮轉身就要離開。
“不準去。”怎料,王玄伸出右手扯著王禮的衣袍,他眉頭緊鎖,一臉痛不欲生的看著王禮說道:“我不準你去找她,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去找她。”
“郎君!”王禮聲音一高,他附身就要掰開王玄的手。
王玄如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王禮輕而易舉的便掰開了他的手。
他虛弱的躺在馬車上,看著王禮緩緩的扯動嘴角說道:“你若去找她,我此刻便咬舌自盡。”
說著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郎君……”王禮撲通一聲跪在王玄跟前。
王玄唇角抿的死死的,再不看王禮一眼。
王玄一向言出必行,王禮深知他的性子,所以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王禮抬頭看向南宮翎。
一時之間,南宮翎也是無計可施。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已經到了別院。
南宮翎看著王禮說道:“先把郎君背回房中再說。”
王禮將王玄背在背上,飛一樣朝王玄寢室奔去。
南宮翎氣喘籲籲的跟在他們後麵。
王禮將王玄安置在榻上,王玄麵色紅的越發厲害,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栗著,大顆大顆的汗從他頭上滾落下來。
“郎君。”王禮雙目猩紅的跪在王玄跟前,苦苦的哀求著王玄:“你就讓我去吧!郎君三番兩次奮不顧身的救她,如今到了她該回報郎君的時候。”
“我何時要她回報過?”王玄緩緩睜開眼來,他神色迷離的看著王禮淡淡一笑:“若真是如此我成了什麼,我那些心甘情願的付出又成了什麼?你可知你這些話是在羞辱我?”
王玄說著慢慢的閉上了眼。
南宮翎很快走了進來。
阿荷和阿碧也到了。
她們才靠近王玄的寢室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無論她們怎麼說,那些侍衛都不肯放她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