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並未將那個影衛的話放在心上,他隨意掃了那個影衛一眼。
怎料那個影衛接下來的話著實讓他震驚。
那個影衛看著他拱手說道:“陛下,王玄府中的老人說王玄有一隱疾,是極為隱秘之事,便連王家家主與主母都不得而知,他們也是偶然間聽得知的,說是王玄近不得天下間所有婦人,一旦婦人觸及他的肌膚便會令得他生不如死。”
司馬睿凝神看著那個影衛,一貫喜怒不露的他臉上都不由得閃過絲絲震驚。
“當真?”他麵上帶著疑雲看著那個影衛問道。
那個影衛拱手說道:“王玄早已弱冠卻遲遲不婚也就罷了,他身邊連一個侍妾,乃至一個婢女都沒有就十分可疑了,再者王玄派人遍訪天下名醫,如今想來隻怕隱疾之事千真萬確!”
司馬睿雙眼一眯,他抬手輕輕的扣著桌案,他雙眸深邃眼波流轉,不停的在思慮此事的真假。
王玄身旁沒有妾室,也沒有婢女,燕京城中人盡皆知,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潔身自好,不喜女色罷了,那曾想這其中竟大有隱情。
隱疾一事隻怕並非空穴來風。
勤政殿的燭火搖曳,昏黃的光落在司馬睿臉上,他臉上一片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喜怒來。
忽的,他勾唇一笑。
若王玄當真有此隱疾,真是天助他也。
他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看著那個影衛微微抬手,淡淡說道:“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諾。”那個影衛拱手離開。
偌大的勤政殿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緩緩站了起來。
搖曳的燭火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他垂眸一笑,隻覺得心情豁然開朗。
在此之前他一直把王玄當做一個勁敵,如今看來王玄實乃不堪一擊,不配做他的對手。
若是天下人盡皆知王玄有此隱疾,何需動刀動劍,隻怕王玄會羞愧而死。
一個不能人道的人如何能繼承王家家主之位!
誰能想到絕世無雙的王家七郎,實則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來人啊!”司馬睿雙眼一眯。
“陛下有何旨意?”他聲音一落,方才的那個影衛大步走了進來。
司馬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將我們派去北漠的人都撤回來,不要再對王家七郎出手了。”
一個有隱疾的王玄,實乃不足為懼的很。
在他的注視下,那個影衛麵上閃過一抹為難,他拱手說道:“陛下,我這就傳令下去,隻是那些人遠在北漠,最快也要兩天之後才能收到消息,這期間隻怕他們會按原計劃對王玄出手。”
他說的甚是有理。
司馬睿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隻需傳令下去就好,至於他們何時接到消息不重要,他們即便是動手了,怕也不是王家七郎的對手。”
“諾。”那個影衛深深的看了司馬睿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司馬睿凝神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他嘴角微微上揚,眼底不自覺的拂過一抹溫柔的神色。
崔慍已死,王玄又是個不中用的,看來她隻能是他的王後了,不過是早晚的事,他有把握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王後。
王玄擇了一處就近的山洞,謝琅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入山洞王玄先用內力把兩個人身上的衣袍烘幹,而後將後手落在謝琅華背後,用內力替謝琅華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