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如你這樣的人生來便萬眾矚目,是注定要站在高處的,你值得更好的人,莫要再為我受傷了,也莫要再為我做什麼了,我不值得的。”謝琅華深深的看了王玄一眼,她轉身就走。
就在她轉身的那瞬間,一道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過來,讓我摸一摸你。”
謝琅華腳下一頓,她猛地轉過身去,隻見王玄已經醒了過來。
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王玄。
王玄亦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王玄扯動唇角,他虛弱的一笑:“過來,讓我看看我是否在做夢。”
謝琅華沒有動。
王玄坐起來便要下榻。
謝琅華這才朝他走了過去。
“郎君,沒有在做夢,上天不肯收我,故而我死而複生了。”謝琅華幾步來到王玄榻前。
“咳咳咳……”王玄輕咳了幾聲,他伸手握住了謝琅華的手。
那瞬間他燦爛一笑:“還好老天不肯收你。”
謝琅華想要掙脫王玄的手,怎料王玄死死的握著她的手,謝琅華看著王玄輕聲說道:“郎君,男女有別,你逾越了。”
王玄眼神猛地黯淡下來,他緩緩的鬆開了謝琅華。
他凝神看著謝琅華說道:“人隻有在經曆過生離死別之後,才會越發清楚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
謝琅華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她垂眸說道:“是啊!譬如我從前總算嫌阿慍煩,如今我傾盡一切,隻想讓他從新活過來,哪怕用我的命換他的命,我都是願意的,可惜他永遠都活不回來了。”
王玄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他喉結動了一下,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謝琅華接著又道:“郎君,若是哪一日你有危險,需要我以命換命,我亦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因為我欠郎君的太多了,這與我對阿慍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謝琅華知道這些話縱然絕情,可長痛不如短痛,她於王玄而言便如一個膿瘡,已經潰爛隻又把這個膿瘡徹底割除才能愈合。
“郎君好生歇息,我告辭了。”謝琅華不等王玄開口,她對著王玄盈盈一福,在王玄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謝琅華剛走,王禮便走了進來。
“郎君。”見王玄已經醒了過來,王禮微微一怔,他扭頭大聲喊道:“南宮先生,郎君已經醒了。”
他聲音才落,南宮翎便走了進來。
他抬手落在王玄手腕上,滿目震驚的說道:“郎君不僅受損的心脈已經好了,就連失掉的半身修為都恢複了。”
“當真如此嗎?”王禮難以置信的說道,要知道以他的功力也隻能護住郎君的心脈,而無法為他修複受損的心脈,是謝琅華所為嗎?
若真是她,她如今到底強悍到什麼地步了!
“嗯。”南宮翎點頭說道。
王禮看著王玄問道:“郎君,是謝琅華所為嗎?”
在他與南宮翎的注視下,王玄輕輕的點了點頭。
王禮與南宮翎皆是猛地一怔,他們兩個人臉上滿是震驚。
謝琅華死而複生已經夠讓人瞠目結舌了,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王禮看著南宮翎皺著眉頭說道:“南宮先生可曾見過有人能死而複生?”
南宮翎搖頭說道:“不曾。”
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
“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死而複生。”王禮沉聲說道:“看來這個謝琅華不簡單啊!”
王玄嘴角微微上揚,他輕聲說道:“不管怎樣隻要她活過來就好。”
王禮與南宮翎頓時不再言語。
燭火搖曳,給王玄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他淺淺一笑:“這也是上天對我的垂愛。”
司馬睿與餘燁親眼看著謝琅華進了謝家才離開。
東方吐白,又是新的一日。
昨日謝長安不顧老太太阻攔,大肆為謝琅華治喪,且把老太太趕回謝家老宅,這件事已在燕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國喪之下這件事為何會鬧得沸沸揚揚,自然少不了老太太的功勞。
今日謝琅華突然死而複生更是在燕京城中掀起軒然大波來。
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光怪陸離的事。
“你說什麼?謝琅華竟然死而複生了?”崔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他一臉震驚猛地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郎君,此事千真萬確,謝家已經去白掛彩不說,且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那個侍衛看著崔佑拱手說道。
崔佑眯著眼說道:“好一個謝琅華,竟然能死而複生!”
他聲音才落。
又走進了一個侍衛拱手對著崔佑說道:“郎君,謝家大小姐在外求見,郎君見是不見?。”
崔佑勾唇一笑,他勾唇說道:“她來的正好,去請她進來。”
他倒要看看她是人是鬼?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