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謝長安拱手說道:“若無證據微臣怎敢汙蔑王後。”
司馬宏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謝長安接著又道:“還望陛下準許微臣帶證人上來。”
司馬宏沒有開口,他右手微抬。
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下,餘燁緩步走了過來,他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
“微臣參見陛下。”餘燁拱手對著司馬宏說道。
謝長安對司馬宏行的尚且是跪拜之禮,而餘燁竟隨意揖了揖手。
“免禮吧!”司馬宏淡淡說道。
餘燁拱手說道:“謝陛下!”
謝長安抬頭朝餘燁看去。
餘燁淡淡的看了謝長安一眼,他伸手撫摸著懷中的兔子,將纏在手腕的小豆子亮了出來。
來這裏之前,餘燁特地去謝琅華那裏把小豆子拿了過來。
在所有人心中小豆子可是當之無愧的凶手。
刹那間文武百官皆大驚失色,小豆子的厲害他們可是知道的,凡是被它咬的人皆會化作一灘汙血。
餘燁伸手捏著小豆子的腦袋,把小豆子提溜了出來,小豆子很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那隻兔子一見小豆子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
司馬宏亦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餘燁。
一道道目光之中,餘燁揚眉一笑說道:“這就是大家公認的凶手了。”
離他最近的幾位臣子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餘燁說著一頓接著又道:“然,人有冤,這條蛇亦有冤。”
他附身把那隻兔子放了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鬆手,小豆子如閃電一樣朝那隻兔子撲了過去。
小豆子一口咬在兔子的脖子上,那隻兔子用力的蹬了幾下腿,瞬間咽了氣。
一道道目光之下,兔子口中,耳中,鼻子,眼裏很快流出血來。
幾個呼吸間雪白的兔子便化作一灘血。
文武百官一臉遮掩不住的驚恐。
“愛卿這是何意?”司馬宏不解的看著餘燁。
餘燁拱手對著司馬宏說道:“陛下可把那日為李晟驗屍的幾位太醫召上殿來,讓他們看看今日的血跡與那日的血跡有何不同!”
司馬宏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寺人。
那日為李晟驗屍的幾位太醫很快便來了。
幾位太醫蹲下去,細細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片刻,幾個人麵麵相覷拱手對著司馬宏說道:“陛下,臣等實在看不出今日的血跡與李晟留下的血跡有任何不同!”
司馬宏還未開口。
餘燁看著他們淡淡一笑:“是嗎?”
幾位太醫抬頭朝餘燁看去。
餘燁緩緩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日我恰好經過案發地,便取了一瓶血。”
他說著擰開了瓷瓶,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不懂醫術的人都瞬間分辨出其中的不同來,地上的那攤血跡隻發腥,而瓶子裏的血卻是惡臭撲鼻。
“這麼一對比,微臣倒是想了起來,那日李晟留下的血跡確實與地上的血跡有所不同。”一個太醫對著司馬宏拱手說道。
剩下的幾個太醫瞬間附和道:“啟稟陛下,確實如此!”
可即便如此這也並不能說明是王後害死李晟的。
司馬宏淡淡的看著餘燁。
“不巧的是,那日微臣還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婢女。”餘燁淡淡一笑。
“請陛下允準微臣帶人證上來。”餘燁對著司馬宏拱手一禮。
司馬宏麵上沒有一絲波瀾,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個婢女很快被帶了上來。
所有人抬頭朝那個婢女看去,瞬間很多人便認了出來,那個婢女是王後身的百合。
司馬宏亦認了出來,他淡淡的掃了百合一眼,知道今日王後是保不住了。
若真是人證物證懼在,連他都不能偏袒王後,他總要給文武百官,還有天下人一個說法。
謝長安不著痕跡的看了餘燁一眼。
他哪裏有什麼證據!他常年戍守邊關,有的隻是一腔熱血罷了。
在他入宮之前,餘燁突然找上了他,告訴他隻要讓陛下應允他上殿,其他的事都交給他就好。
當時他心中還有些不安,哪裏知道他早已準備好一切。
司馬睿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裏,他始終不發一言,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可誰能想到,他才是最後贏家。
百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戰戰兢兢的看了司馬宏一眼,滿目驚恐的說道:“陛下,那日李晟先去了王後宮中,是王後命令奴婢在李晟喝的茶中下了一種叫做血滴子的毒藥,服過這種毒藥的人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化作一灘汙血,一切都是王後指使奴婢的,求陛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