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開始(2 / 2)

怎知方幻雲回來了。

“琅華呢?琅華在哪裏?”一見方幻雲,蕭氏立刻紅了眼眶。

“奴婢就是帶夫人和世子去看大小姐的。”方幻雲緩緩說道。

蕭氏與謝恒馬不停蹄的去了他們之前住過的宅院。

等司馬睿與王後娘娘回到宮中的時候,早朝已經散了。

司馬宏在勤政殿等著他們。

“王後,你好大的膽子!”王後與司馬睿才進了勤政殿,還未來得及行禮,司馬宏抓起桌案上的茶盞便朝王後砸了過去。

“咣當……”王後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宏躲閃了一下,盛著熱茶的茶盞才沒有砸到她身上。

“臣妾不過出了一趟宮,陛下何至於發這麼大的火氣。”王後緩緩說道。

她與司馬宏乃是患難夫妻,一步一步走到今日這個位置,司馬宏縱然寵愛李夫人,卻也一向敬重她。

“謝琅華乃是謝長安嫡女,謝長安為我大燕戍守邊關數十年,你竟敢對他的女兒下藥,還把太子弄到她房中,若叫天下人知道如何議論你這個王後,又如何言說寡人?”司馬宏雙目陰沉,冷眼看著王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馬睿拱手對著司馬宏說道:“父王息怒,母後定是無心之失,若是急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火上澆油司馬睿做的極好。

昨晚他接到消息的時候,王玄已經把她帶走了。

終究他還是慢了王玄一步!

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不是。

別人想藏著掖著的事,他偏偏要捅到陛下跟前。

“隻怕有些人巴不得寡人今日就死。”司馬宏聲音一沉。

在他的目光下,王後身子徒然一僵,藥什麼藥?她何時對謝琅華下藥了?

眨眼間王後瞬間明白了,不是她做的,便是卿兒做的,卿兒竟然瞞著她,可她也是有苦說不出,卿兒就要嫁人了,她總不能把她給供出來吧!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隻是請謝琅華進宮說說話而已,太子喝了酒不慎誤闖了她的房間,臣妾已經親自上謝家致歉了。”王後對著司馬宏盈盈一福,不疾不徐的說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你是去致歉的嗎?你分明是去逼謝家就範的,莫要以為寡人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算盤。”司馬宏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

“臣妾怎就是去逼謝家就範?,臣妾也是為了謝琅華著想,才想著……”王後據理力爭的說著,她雖然依舊脊背挺直的站在那裏,可眼中卻是帶了恐懼的。

“來人啊!把王後帶下去,沒有寡人的命令,不準王後見任何人。”司馬睿慢慢的睜開眼,不等王後的話說完,便出言打斷了她。

她穩坐王後之位,連太子的寶座都是她兒子的,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竟險些壞了他的大事。

一個謝琅華微不足道,卻足以牽製王玄與崔慍。

不就是因著這個謝琅華,王家未能與陳家強強聯合,崔家與王家的婚約如今也隻是個擺設。

“陛下不能這樣對臣妾……”司馬宏一聲令下,便上來幾個侍衛,王後驚慌失措看著司馬宏,一點王後的儀態都沒了。

“王後病重,從今日起宮中的一應事全部交由李夫人打理,便是九公主出嫁等事宜而由李夫人操持。”司馬宏說完,對著司馬睿擺了擺手說道:“你也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司馬睿拱手退了出去。

秋風瑟瑟,陰雲密布,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司馬睿勾唇冷冷一笑,垂眸說道:“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夜幕降臨,謝琅華還在昏睡。

塗了華玥給的藥膏,她臉上的痕跡幾乎細不可見了,隻是整個人虛弱的厲害,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塌上,緊緊的抿著唇,時而皺眉,時而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蕭氏與謝恒寸步不離的守在她榻前。

司馬睿與餘燁皆來看過謝琅華了。

為了方便給謝琅華診治,華玥索性住了下來。

司馬睿看過謝琅華之後便離開了,華玥卻讓餘燁留了下來。

他想了好幾日,謝恒這腿傷,須得餘燁一起出手醫治。

他與餘燁各有所長,兩個人把握更大一些。

是夜,方幻雲好說歹說才算把蕭氏和謝恒勸回去歇息。

屋裏燃著一盞燈,謝琅華還沒有醒來。

方幻雲也折騰了一晚,春桃讓她去歇息了,獨自一人守著謝琅華。

其實昨晚春桃也是一夜未睡。

夜深人靜,春桃體力不支的趴在謝琅華榻前睡著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謝琅華榻前,凝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