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揚眉一笑:“我知,所以不管你崔家六郎也好,還是他王家七郎也罷!我都不會存半點非分之想。”
謝琅華說著,輕輕的推開了崔慍的手。
“我今日把話說清楚,隻是不希望因為你們再招惹那些無妄之災。”謝琅華看著崔慍緩緩說道:“明日你便從別院搬出去吧!至於你給我的那些銀錢,我都會退換給你的。”
謝琅華淡淡的垂下眸子,再不看崔慍一眼。
“阿琅……”崔慍深深的看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
謝琅華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隻留個崔慍一個淡漠的背影。
崔慍摸了摸鼻子,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謝琅華脫了鞋,抬腿上了榻,有些話還是早些說清楚的好。
她合上眼便睡了。
崔慍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躺在榻上翻來覆去,謝琅華的話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
“崔大。”忽的,他從榻上坐了起來。
“郎君!”崔大推門而入,拱手看著他:“有何吩咐?”
“我睡不著!”崔慍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崔大。
崔大嘴角一抽:“郎君可是孤枕難眠?要不要我找一個幹淨的女子來相伴?”
崔慍忽的湊到崔大跟前,煞有其事的問道:“你可曾心悅一個女子?”
“不曾!”崔大一臉戒備,用力搖了搖頭。
“崔二!”崔慍聲音一高。
“郎君有何吩咐?”崔二也走了進來。
崔慍對著崔二招了招手。
崔二幾步走大崔慍跟前,崔慍目不斜視的看著他問道:“你可知心悅一個女子是什麼感覺?”
崔二不著痕跡的看了崔大一眼,試探的說道:“心潮澎湃?”
崔慍雙眼一眯。
崔二接著說道:“還是心癢難耐?”
崔大站在一旁,麵容扭曲的厲害,若非崔慍在,他早已大笑出聲。
心潮澎湃?心癢難耐?
虧得他說得出口。
怎不說心波蕩漾呢?
“亦或者是心波蕩漾?”豈料,崔二小心翼翼的看著崔慍,又吐出幾個字來。
崔慍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哈哈哈……”崔大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崔慍麵色一冷,一一掃過他們兩個人。
崔大瞬間閉上了嘴。
崔二冷冷瞪了崔大一眼,你知道你倒是說出來啊!
“真是對牛彈琴!”崔慍一臉嫌棄,轉過身去再不看他們兩人一眼。
崔大和崔二對視一眼,郎君今日又發的什麼瘋?
崔慍抬腿上了抬,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人數星星,我聽!”
崔大和崔二瞬間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麵容扭曲的厲害。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星星,四顆星星……”兩人有氣無力的數起星星來。
崔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老太太知道謝長安命人將謝文安拋屍荒野之後,氣的接連幾頓吃不下飯,也不見謝長安。
第二日,謝長安都沒有跟老太太說一聲,便寫下奏折,奏請陛下立謝恒為定遠侯府世子。
陛下也很是爽快,大筆一揮便準了。
謝長安可是大燕不可多得的一員虎將,多年戍守邊關從無怨言,也不似別的人那樣居功自傲,謝長安能痊愈,他自然樂得所見。
立謝恒為定遠侯世子的旨意很快傳到了別院。
與寺人同來宣旨的竟還有太子司馬弈。
謝恒雖不高興,卻也不敢抗旨,隻得麵無表情的接下聖旨。
蕭氏也沒有半點開懷。
從前想要卻求而不得!
如今不想要了,卻又掙脫不開。
真真是造化弄人。
謝琅華沒有想到謝長安動作如此之快,她之所以出手救謝長安,一來是為了揭露趙氏與謝文安的真實麵目,二來不想屬於阿恒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這個世子之位,除非阿恒不要了,否則誰也別想染指半分。
“聽聞阿恒受傷了,我從宮裏帶了許多療傷的藥材,希望你早日痊愈。”司馬弈右手微抬,一旁的侍衛捧著好些個藥盒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