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侍寢,她更願意坦白之後,任由他責罰。
“哦,你何罪之有啊?”王玄麵無表情看著謝琅華說道。
謝琅華頭垂的更低了,她身子有些顫抖,沉聲說道:“琅華不該為了自保,出此下策累及郎君名聲,此乃一罪。”
王玄漫不經心的掃了謝琅華一眼,謝琅華接著又道:“其罪有二,不該意圖攀附,故意接近郎君。”
謝琅華說著聲音一高:“請郎君責罰。”
謝琅華再無隱瞞,如今東方泛白,天就快亮了,她隻求全身而退,早早回到定遠侯府,遲了唯恐生變。
“你倒是坦誠。”王玄聲音波瀾不驚,謝琅華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
她一直都知道王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莫看他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卻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他行事向來隻憑自己的心情,可以說喜怒無常,比崔慍還要難以捉摸。
“琅華有罪。”謝琅華五體伏地的跪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呢?”王玄輕聲笑道。
謝琅華瞬間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裏七上八下恁的不安,手心已冒出汗來,她隻看了王玄一眼便不敢再看,垂眸說道:“任憑郎君處置。”
她隻盼著王玄念在她認錯態度良好,可以從輕處罰。
她萬分後悔,惹上這麼一尊大神,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在崔慍那裏她還可以謀得上方,在王玄這裏,她可是真真沒有半分勝算,所以連點小心思都不敢在動。
畢竟崔慍隻是一個紈絝子弟,手中實權不多,莫看王玄與崔慍年紀相仿,卻已是王家真正的掌權人。
“聽說你從崔六那裏哄騙了五千兩金!”王玄隨口說道,緩緩站了起來。
謝琅華隻看到他的鞋,整個人瞬間僵硬如石,他這是何意?為何突然提到了那五千兩金,他作為王家的掌權人又怎會缺錢。
謝琅華點頭說道:“是。”
一聲落下,謝琅華又覺不妥,開口辯解道:“這是這五千兩金並非是哄騙得來的,而是崔慍隻願給的,以做救命之恩的酬勞。”
“哦。”王玄淡淡應了一聲。
謝琅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心中忍不住打起鼓來,莫不是他真的想要她這五千兩金吧!
已收入囊中的銀錢,再逃出來可比割肉還疼。
“不是你把崔慍扒光了掛著城牆上的嗎?何來救命之恩之說?”王玄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眼中含著些許笑意,淡淡的看著謝琅華。
謝琅華嘴角一抽,低頭說道:“是。”
王玄輕笑出聲:“膽子果然不小,難怪連我也敢利用。”
謝琅華心中一顫,沉默下去,怎麼又繞到了這個話題。
“我這段時間正缺銀錢,不若把那五千兩金送給我吧。”王玄淡淡的看著謝琅華漫不經心的說道。
謝琅華登時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王玄,整張臉沒有一點表情,隻是鍍了一層黑色,一副心疼肉疼的摸樣。
王玄見她這副表情,不由得勾唇一笑:“怎地你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