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的這幾日,崔大和崔二瘦了一圈。
倒是崔慍非但沒有清減,反而氣色更佳了。
榮陽作為燕國一座重要的城池地廣人稀,要尋一個傳聞中的人談何容易。
從他們出發的第一日,崔慍便讓崔大通知榮陽崔家各方勢力全力尋找華佗後人,然他們已經到榮陽兩日,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阿琅,我口渴要喝茶!”明明崔大和崔二都在跟前,崔慍卻是視而不見,他躺在榻上伸長脖子朝外看去,隻差把脖子伸長了。
日光甚好,謝琅華就站在崔慍屋子外麵,聽著崔慍的喊聲,她提步朝屋裏走去。
崔慍一見她便笑了起來,軟軟的喚了一聲:“阿琅。”
崔大和崔二隻覺得身上一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兩人看了崔慍一眼無聲的退了出去。
“崔大和崔二不是在嗎?”謝琅華出聲問道。
等她再看的時候,崔大和崔二已經不在房中了。
崔慍眼巴巴的看著她,臉上全然都是委屈:“阿琅是嫌棄我了嗎?”
謝琅華幾步上前給崔慍倒了一杯茶,伸手遞給她,說道:“起來喝茶吧!”
“阿琅,我疼的厲害!”崔慍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聲音又軟又糯,全然自己身高七尺有餘,又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摸樣,如個孩童一般撒起嬌來。
謝琅華隻得俯身喂給他喝。
喝完茶之後,崔慍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說道:“阿琅,我傷口有些發癢,若不你給我輕輕抓一抓可好?”
謝琅華看著他皺著眉頭說道:“傷口發癢是正在愈合,可千萬不能觸碰,萬一傷口又裂開了如何是好?”
這幾日,謝琅華也清減了幾分。
“因著傷重我都好幾日未曾沐浴了,後背也癢的厲害,傷口不能抓你給我抓一抓背吧!”崔慍眯眼看著謝琅華說道。
“我去把崔大叫來給你抓背!”謝琅華說著轉身就走。
“他粗手笨腳的如何做的了這種事情。”崔慍很是不願,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崔大和崔二在外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消失不見。
等謝琅華出來的時候,全然不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了。
“你若是不願,我隻好忍痛沐浴一番了!”謝琅華進去的時候,崔慍掙紮著想要從榻上做起來,他眉頭緊鎖一臉痛色。
謝琅華大步走了過去,麵無表情的說道:“背上哪裏癢癢了?”
若是放任他去沐浴,這樣的日子真真沒有頭了。
崔慍斜著眼往背上一掃,說道:“哪裏都癢癢的很!”
謝琅華認命的把手伸到崔慍背上,輕輕的給他抓著背。
“往上一點,對,對,就是這裏,再往下一點……”房中時不時傳來崔慍的聲音。
崔慍爬在榻上,半眯著眼一臉恣意。
崔大和崔大站在外麵,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嘴角一抽,瞬間對崔慍是五體投地。
就在那時一個仆從大步走到崔大麵前說了幾句話,崔大眼中一亮,轉身朝屋裏走去。
一見崔大崔慍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崔大隻覺得身上一寒,硬著頭皮拱手說道:“郎君,華佗後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