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夾起一個雞腿堵住了崔慍的嘴。
“阿琅給我夾的雞腿就是好吃!”崔慍邊吃邊說,真真一點節操都沒有。
崔大和崔二都替他汗顏,不忍再看他一眼,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
一頓飯很快便吃完了。
一出飯館謝琅華便愣住了,春桃也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住了。
“郎君,郎君,我取來了二百兩金,隻願陪伴郎君四日!”
“還有我,我也取來了金,隻願陪郎君一度春風!”
“我這裏有五百兩金,盼郎君垂憐!”開口說話的皆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將飯館門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他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謝琅華扭頭朝崔慍看去,尷尬的一笑:“我看也都是些年輕貌美的,若不你把她們都收了如何?也省的你到處采花。”
崔慍一眼朝謝琅華掃去,涼涼說道:“我不管,你惹得禍事你自己解決!”
崔慍扭頭看了崔大一眼,崔大給他搬了個木椅出來。
他姿態優雅的坐在木椅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然,他可以不慌,謝琅華卻是不能!
“姐姐,我取來金了!”最開始的那個華服少女,氣喘籲籲的跑到謝琅華跟前,伸手把金子遞到謝琅華跟前。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謝琅華。
謝琅華嘴角一抽,心頭霎時湧上些許愧疚感。
她扭頭看了崔慍一眼,崔慍看都不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我們也有金……”霎時間所有捧著金的少女,朝謝琅華蜂擁而去,將謝琅華團團圍了起來。
若崔慍不是崔家六郎,謝琅華真真想把他給賣了。
可他是崔家六郎,她惹不起的崔家六郎。
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謝琅華眼波一轉,霎時紅了眼眶,她一副羞愧難當的摸樣,哽咽的說道:“實不相瞞郎君他有隱疾,我此次陪他便是外出尋醫的。”
“郎君有何隱疾?”謝琅華聲音一落,所有少女不約而同的詢問出聲。
“對於諸位妹妹的好意,郎君他心領了,隻是他有心無力!”謝琅華喃喃說道,有些話不必說的很清楚點到即可。
“你是說郎君他不舉!”也不是誰大聲說道。
一眾少女瞬間一副悲痛難當的摸樣。
更有甚至落下淚來,忍不住感歎道:“上天何其不公啊!給了郎君一副這樣的容顏,卻偏偏不給他一副健康的身子,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啊!”
崔慍的臉都綠了。
崔大和崔二麵容扭曲,若非郎君麵色太過難看,他們一定會忍不住大笑出聲的。
崔慍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瞬間低低的垂下頭去。
春桃真真替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
“郎君,我們走吧!”謝琅華裝模作樣拿錦帕擦了擦臉,緩步走到崔慍跟前,伸手抓著他的衣袖把他從木椅上拉了起來。
“願郎君早早治好隱疾。”一眾少女皆往後退去讓出路來。
崔慍麵色陰沉的可怖,冷眼看著謝琅華,謝琅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了,是了,一個男子最忌諱的莫過於此!
崔慍定然惱死她了。
如今不過是秋日,謝琅華深有重身處寒冬的感覺。
於是,到了馬車跟前,謝琅華一改往日的摸樣,笑眯眯的上前給崔慍撩開車簾,小意的說道:“郎君請!”
崔慍抬腿上了馬車。
謝琅華轉身快步朝春桃所乘的馬車走去。
“你是自己上來呢?還是我把你抱上來呢?”怎料她才走了兩步,崔慍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她腳下一頓。
崔慍已經伸出手來,長臂一揮把謝琅華扯進馬車裏。
“崔慍,我方才也是無計可施了,才會如此說來,誰人不知崔家六郎容色無邊,風華無人能及,是個大度能容人的。”謝琅華眼巴巴的看著崔慍,手死死地抓著車廂一角,隻盼著離他遠遠地。
“我不舉是嗎?”崔慍眯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琅華。
看的謝琅華膽戰心驚的。
“怎會?分明是她們會錯我的意了,我本意絕非如此!”謝琅華極力辯解著。
崔慍勾唇一笑:“是嗎?”
他伸手一拉謝琅華,順勢欺身而上,謝琅華被他壓在身下,一下也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崔慍,是我的錯,你饒了我這一次可好?”
“阿琅,你不是說我不舉嗎?我如今便以身證明一下我的能力可好?”崔慍目光灼灼的看著謝琅華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