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貞兒緊緊抱著崔慍,她怎麼也不肯鬆手。
她一身紅色的衣裙,崔慍亦一襲紅色的衣袍,正是因為崔慍喜歡紅色,司徒貞兒才日日都穿紅衣。
“貞兒你怎麼來了?師傅允許你下山了?”崔慍伸手就要推開司徒貞兒,他看著司徒貞兒的眼中滿是疑惑。
師傅就這一個女兒,向來視為掌中珠寶貝的很,從不允許她下山,說什麼山下都是心懷不軌之人,她也就跟著他偷偷下了幾次山而已。
這一次師傅怎會允許她長途跋涉的來找他?
隻從師傅知道貞兒對他的心思,便甚少讓他山上,這一次貞兒莫不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不等司徒貞兒開口,崔慍便皺著眉頭說道:“你可是偷偷背著師傅偷溜出來的?”
崔慍想來想去也隻有這麼一個原因了。
在他的注視下司徒貞兒一下紅了眼眶,她淚盈於睫聲音哽咽的說道:“師兄,爹爹他老人家仙逝了。”
司徒貞兒眼淚滾滾而落。
崔慍猛地一怔,他一臉難以置信凝神看著司徒貞兒說道:“師傅他老人家身子一向硬朗怎會突然去了?”
“爹爹早已知曉他大限將至,本來還能多撐上幾個月,可是為了救師兄他耗損了過半的內力,以至於大限提前,師兄走了沒幾日爹爹便去了。”司徒貞兒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
她在這世間唯有兩個親人,一個是爹爹,一個便是師兄了。
“是徒兒不孝!”崔慍一臉沉痛,他一撩衣袍衝著天山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師兄……”司徒貞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崔慍一臉愧疚的說道:“師傅為何不告訴我?”
都是他這個做徒兒的連累師傅了。
“爹爹是怕師兄知曉後不肯讓他為你醫治。”司徒貞兒哭著說道。
“貞兒,師傅雖然不在了,可是還有師兄,以後師兄會照顧你的。”崔慍緩緩起身,他輕輕的拍了拍司徒貞兒的肩膀。
司徒貞兒一下子撲進崔慍懷中,她放聲痛哭了起來:“師兄,我以後再也沒有爹爹了,天大地大我隻剩下師兄一個親人了。”
崔慍輕輕的拍著司徒貞兒的背,他聲音低沉的說道:“貞兒放心吧!師兄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師傅對他有大恩,若非師傅他斷然活不到今日,他一定會照顧好貞兒的。
“嗯!”司徒貞兒緊緊的抱著崔慍,她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崔慍怎麼也勸不住她。
過了片刻,她輕輕的推開崔慍,把懷中的信交給了崔慍。
崔慍接過信,在司徒貞兒的注視下,他雙手顫抖的打開了信。
信上的內容著實讓崔慍震驚,師傅知道他家世複雜,而貞兒心思單純,實在不是什麼良配,故而師傅知曉貞兒對他的心思之後,便甚少讓他上山了,師傅怎會在信中提及讓他娶貞兒為妻,照顧她一生一世,還囑咐切不可辜負於她。
崔慍眼中盡是疑惑不解,師傅怎會突然改變了心意。
不知為何司徒貞兒臉上閃過一抹緊張,她臉上的緊張一閃而過,崔慍並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