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謝琅華朝後倒去。
轉眼兩個人已經換了一個十分曖昧的姿態。
崔慍在上,謝琅華在下,她皺著眉頭說道:“崔慍你非要如此嗎?”
“阿琅,人家渴你渴的厲害!”崔慍的長發落在謝琅華臉上,遮去她的半邊臉,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崔慍如小狗一樣在謝琅華長發上嗅了嗅,聲音透著萎靡:“阿琅,你就從了我吧!”
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如他這般,三句話離不了本性。
方才謝琅華還在用力的掙紮。
崔慍這句話落下,謝琅華一動也不動了,她定睛看著崔慍說道:“不過一具身子,你若是要就拿去,權當我償還了你對我的恩情,從此你與我兩不相欠。”
崔慍一怔,凝神看著她。
謝琅華掙脫出一隻手來,在崔慍的注視下,解開了衣領處一顆紐扣,露出藕荷色的肚兜來。
崔慍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他看得出她是認真的,可為何他沒有絲毫的雀躍呢!
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莫不是他要的不是如此?
那他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崔慍看著謝琅華的眼中起了一層迷霧。
謝琅華又解開了一粒扣子。
崔慍甚至有些煩躁,他緩緩皺起眉頭來,整個人說不出那裏不對勁。
“怎地你不要了嗎?”謝琅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崔慍低頭吻上謝琅華的唇。
就在那瞬間謝琅華衣袖一揮,崔慍身子一軟倒在她身上。
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他崔慍推到一旁。
謝琅華眯著眼緩緩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餘燁給她的藥勾唇一笑,果然好用的很。
她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正是回別院的路。
謝琅華扭頭看向崔慍淡淡笑著。
她伸手捏了捏崔慍的臉,漫不經心的說道:“果然細滑如脂啊!”
“嘖嘖嘖,真是白費了一副好皮囊,怎麼就不能正經一點呢!”謝琅華輕歎了一聲,抬手拿起矮幾上的毛筆,沾了墨汁,以崔慍的臉為紙,在上麵塗塗抹抹畫了起來。
不過片刻,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烏龜便出現在崔慍臉上。
謝琅華十分滿意的笑了起來。
又提筆在崔慍額頭寫了四個大字,獸性大發,才把毛筆給放了回去。
看著崔慍的臉,謝琅華覺得自己的畫功也是著實不錯的。
馬車很快到了謝家別院。
車夫才將車停好,謝琅華看了崔慍一眼,轉身跳下了馬車。
春桃已經醒了過來。
“大小姐。”她一臉擔憂大步朝謝琅華走了過來。
“郎君!”崔大皺著眉頭在外喊了一聲。
謝琅華抬頭看著崔大說道:“你家郎君睡著了,不要擾了他的安寧,快些送他回去吧!”
謝琅華說完,看了春桃一眼快步進了別院。
“大小姐,你的身子要不要緊?”春桃跟在謝琅華身後也進了別院,她皺著眉頭眼眶紅紅的看著謝琅華。
“我沒有喝下那杯茶。”謝琅華看著春桃揚眉一笑。
春桃眼中一亮“這麼說大小姐沒有中毒。”
謝琅華點了點頭。
兩個人快步朝她們住的院子走去。
“郎君。”崔大一臉疑惑,皺著眉頭撩開了崔慍的車簾,一見崔慍竟倒在馬車之中,他麵色一沉,抬腿上了馬車。
看著崔慍臉上的那隻小烏龜,還有獸性大發四個字,崔大嘴角一抽,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郎君怎麼了?”見他沒了動靜,崔二也抬腿上了馬車。
崔二上了馬車看著崔慍,臉上的表情與崔大如出一轍,他嘴角一抽。
崔大皺著眉頭說道:“不用說郎君又著了謝琅華的道。”
“你不覺得她提的這四個字很適合郎君嗎?”崔二沉聲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崔大沉著臉說道:“現下我們怎麼辦?”
“以她的性子想來不會害了郎君的命,我們還是把郎君帶回去讓莫叔給看看再說。”崔二想了想開口說道。
崔大點了點頭。
謝琅華還怕崔大和崔二來找她的事,故而走的十分快,怎知崔大和崔二帶著崔慍便回去了。
害的她白擔憂了一場。
“老夫人說了,身為謝家子孫不孝不順,是沒有資格住在謝家別院的,她命令你們立刻從謝家別院搬出去。”謝琅華一進她們住的院子,便見門口杵著數十個侍衛,還沒走進屋裏秦媽媽的話便傳入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