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當年的長海月,是我最好的朋友。當年認識她的時候,就是從她那站在綠魄湖邊早熟而清冷的背影開始的。
她孤獨的站在湖邊,隻是望著那灘清澈卻死氣沉沉的湖麵,她的肢體語言所誦述的隻有安靜,那一刻,我覺得我讀懂了她,她是清傲的,憤怒的,孤寂的,超脫的。因為她像楚國的冥山,永遠在廣闊疆域的最北邊,瞭望著它永遠也看不到的最南邊,巍巍峨峨,茂茂青青;無怨無求,卻很憂鬱。那時的她像山川,雖然隻有十歲,可是少女特有的的偏執和一雙早熟的眼睛讓人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便對這個女子背後的故事百般猜測,樂此不疲。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著隻是為了她身後的人,身後的事。這個鎮上的人對她有著固執的好奇心,他們帶著灰色的眼睛看這個女孩,而海月也如莊周一般沉浸在分不清蝴蝶與自己的世界裏,如癡如醉,如醉如癡。他們走不進她的世界,卻與她相安無事。
我也對她好奇,可是我卻不強求她對我說自己的故事,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女子,是奇人,容不得友誼中帶著瑕疵和凡世的氣息。不能不承認,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