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沒有理會佐依,打開了車門,下去繼續望著那個方向的幾幢大樓。不過出了那嚴重的光汙染,好像也看不出些其他的東西,但是他還是那麼仔細的端詳,有手比劃著角度。
佐依這時也從車上下來,看著上司無視她還有點不高興了,她沒意識到,如果換作其他人,她這種和上司說話的態度,要有多慘。
過了一會,阿道夫卻很嚴肅的望著佐依問到:“你跟我搭檔多久了?”
佐依還是有點鬧脾氣,連自己共事多久了都不清楚但還是回答到“6個月零8天!”她還狠狠的強調了下天數,好讓這個粗心的上司以後能知道做警察就該嚴謹的對待每一件事!
“哦,有這麼久了啊,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跟我一組嗎?”阿道夫還是那不是很上心的腔調。
這次佐依是真的有點發火了:“我不知道!那是上頭的事,但我希望長官能不影響到我的工作!本來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巡邏,打擊犯罪,防範恐怖分子,為市民降低危險的!現在卻在這發愣!”
“其實是我向上麵要求的。”說完阿道夫回到了車上。
“什麼?是你申請的?為什麼?”佐依也趕忙進車追問到
“怎麼了?你剛剛不是對安德烈評價很高嗎,來保護他,你現在怎麼又開始抱怨了呢?”
“請您不要轉移話題!而且您剛剛不是也說了嗎!安德烈的私人保鏢比我們還有用!”
“那你對我了解多少?”阿道夫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佐依也明顯察覺到了這位奇怪上司的變化,雖然還是有點不開心,但接下來她知道的內容的確是有點沉重“您畢業於聖西爾軍校,並且加入過藍狐特種部隊,而且還數次參加過維和任務,因為在行動中負傷,才被調來警察總管局。其他的很多內容因為涉及到軍隊,我也不是很了解。”
“還行吧,那竟然我們合作有半年了,我就和你這個小警員好好上節課。”阿道夫難得的認真態度倒是讓佐依一下有點不習慣。“首先,安德烈的確是一位不錯的商人,他不僅是做著服裝生意,還參與軍火生意。說參與可能這詞有點不恰當,那是他的主營業務,你不覺得一個孤兒27歲了還有人人認領組成家庭很奇怪嗎?他隻是需要一個洗白的合法身份而已,他可是這10年來歐洲最出名的殺手之一,和許多大財團和政府要員關係都很好,畢竟幫他們做了不少髒活,而且因為他非常精明的頭腦和手段甚至讓這個知道這麼多重要秘密的人沒被那些大人物視作是危險,反倒認為是最適合同流合汙的夥伴。”阿道夫很平靜的說著,佐依卻有些咂舌但還是靜靜的聽著。
“很多慈善活動也隻是他的一種洗錢手段。然後我們在來說下上周發生在英國的恐怖襲擊,這次襲擊並沒有任何極端組織出麵過說對事件負責,雖然在破壞性上的確嚴重,但意外的是這次事件中平民大多隻是受些輕微傷,唯一出現的一位死者,雖然按媒體的說法是恐怖分子造成的,但是我調查過,是一位和恐怖份子發生槍戰的警察因為過於驚慌導致的。那些所謂的恐怖份子從始至終都有著明確的目標那就是軍火商亞爾弗列德,並且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擊殺還能成功脫離,這不是隻為了造成破壞引起恐慌的恐怖份子能幹的事。而且亞爾弗列德身上一共四處槍傷,三處為致命傷,分別為頭部,肺部和心髒,腿上的槍傷是由狙擊槍導致,而另外三處都是由手槍在近距離射擊造成,這種確保對象死亡的手法很難說是無差別襲擊的結果。然後最關鍵的一點,安德烈和亞爾弗列德他們都同屬於一家軍火組織。”
佐依有點發愣,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上司竟然做了這麼多調查,而且連英國那邊的情況也查的清清楚楚。雖然她自己也看過現場的一些影像,但聽說當時發生槍擊的街區大範圍停電,很多畫麵是一家正巧拍攝雜誌外景的取景直升機拍到的,但因為距離的問題,她自己沒從那些影像了挖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而且被定性為恐怖襲擊後,她也就沒追查所謂的凶手,她很多想的是怎麼防範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國家。
“佐依,你有看過那個現場影響嗎?”阿道夫側頭看著她說道,路燈的光線打進車裏,照亮了他一半的臉龐,而另一半卻藏在暗處,不過那隻暗處的眼睛卻更加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