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離開了我,我知道她已經不再愛我了,我現在才知道被人拋棄的滋味是多麼難受,吃什麼都吃不下,整天胡思亂想,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仿佛已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天理而已。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虛幻的,不現實的,就像做夢一樣,說不定哪一天你的夢就會醒,為了一個不完整的夢而神魂顛倒,是多麼的傻啊,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親身的感受,親身的體會,殘忍的現實已經讓我麻木的快要死去。我無法支起身體,趁著酒勁往自己肚子裏灌,讓酒精來麻痹我,也許這樣會好受一些。
“好了不要再喝了,你看你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一旁的梁珠不停勸解我,從我手中拿走瓶子。
“你不要管我,……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快點還給我。”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挽回,………她不愛你,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愛你,你要振作,不要再喝了我們走好嗎?”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離開。”
“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把瓶子還給我,”“我不會給你的,除非你答應我不再為她的離開而折磨自己,我就給你,”我無法忍受,從她的手中搶過瓶子一口氣全部灌完了,然後衝出酒吧,衝向公路。
汽車的鳴笛聲在我耳邊徘徊,我無所畏懼的奔跑在公路上,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就仿佛我早已不是這裏的人,一個很遙遠的星球,我是從哪裏來的,現在我我要回去,這裏已經不再屬於我,我也不再屬於這裏。過去所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隻是回憶,隻是一個很遙遠的夢而已。在天地的盡頭,那裏冰天雪地,正是雪國,沒有一年四季之分,漫天全是雪花,那裏全是正統的血種,沒有生老病死,也沒有悲歡離合,他們過著恬適無憂的生活,直到日月無光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離開。那就是生命,一種很堅定的生命。
我在大路上奔跑、咆哮,心中的火炬在熾烈的燃燒,此時我的身體很輕、很輕,輕的就像一絲棉絮,被來往的汽車揚起的風帶得很高很高,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路上車輛的燈光把我的眼睛照得無法睜開,眼前的漆黑讓我蕩漾在魔鬼般的迷宮裏,我彷徨、我失措、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漸漸地、慢慢地直到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卻躺在醫院裏,腿上苞紮得很嚴密,厚厚的白布僅僅的纏著的我的大腿,動產不得,我很詫異,回想那天所發生的事情,當時我正在路上奔跑,眼前一片明亮的強光,我閉上眼睛然後,以後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我很想支起身體坐下,可是剛動腿就痛得厲害,於是放棄了這種想法,卻被剛進門的梁珠發現了,她很急迫地走到我麵前幫我。
“別動,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我看著她心裏很感謝,但是我卻說不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心裏本很想說聲謝謝,但終究還是未曾說出口。
“很抱歉,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喝那麼多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