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哥舒瀚這麼說,渾蘭隻得說:“我可以跟著你去探查,但小姐不能去這種危險的地方。”
顧硯菲趕緊拉著渾蘭的手,半撒嬌的說:“渾蘭姐,你就讓我去吧。哥舒瀚雖然說話不怎麼靠譜,但辦事還是挺可靠的。如果有什麼危險,他一定不會帶咱們去的。”
聽顧硯菲這麼說,渾蘭便不再說什麼了,但哥舒瀚卻聽得直翻白眼。等稍晚些,三人略一裝扮,便直奔裴家的那處私宅。三人果真是正大光明的進去的,但卻是正大光明的作為丫頭進去的。哥舒瀚讓他的那個護院手下和後廚打了聲招呼,說三人是前廳怕晚上人手不夠使,撥過來幫忙上菜的,三人便堂而皇之的在後廚等著宴會開始了。
哥舒瀚又恢複了他那個大嫂打扮,雖然略顯粗高了一些,但眉清目秀的,英氣中也自帶一份嫵媚。隻是想著那個護院手下吃驚的能塞下兩個雞蛋的嘴,哥舒瀚不禁有些鬱悶。顧硯菲和渾蘭也往臉上做了些修飾,顧硯菲還是將自己抹的黑黑的,哥舒瀚還是嫌她太紮眼了,又往她臉上做了幾個錯落有致的小包包。而渾蘭也往臉上抹了些東西,顯得麵色枯黃,毫不起眼。
沒多久,就傳來前廳可以上菜了。哥舒瀚三人一人拿著一個托盤,隨著其他眾人往前廳去。這時前廳的宴會也已經正式開始了。顧硯菲進入大廳,卻發現此間的宴會和她以前見過的大不相同,顧硯菲看其他丫頭並無驚異之色,反倒似習以為常一般,她也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托盤中的酒菜。但她並未隨其他人退出大廳,而是和哥舒瀚一起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侍立,而渾蘭也知機的在另外一個角落侍立。好在廳足夠大,場麵又很熱鬧,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饒是顧硯菲在前世嫁過人,曾經經曆過男女之事,但看到宴會的景象仍感覺到麵紅心跳。自從來到長安,她也算參加過不少宴會,奢華的,盛大的,勾心鬥角的,各顯本領的……但卻想都沒想過居然會有這樣*放蕩的宴會。大廳兩側對放著十幾張條案,條案上擺著酒菜和四季鮮果,每個條案後都坐著兩三人,卻是形態各異。有的條案後坐著一男一女,男子是貴介公子打扮,但此時已喝得半醉,麵目通紅,眼光迷離,他旁邊有個穿輕紗的女子,美則美矣,但眉目顧盼間隨時流露著輕佻放浪之色,這女子衣帶淩亂,輕紗半解,露出了白生生的脖子和大半****,自己卻恍若未覺,正將一口酒緩緩的渡入那貴介公子口中。有的條案後卻是一男兩女,那男子正半躺在其中一女子腿上,另外一女子正幫他將撥好的葡萄放入他口中,而那男子的手並未閑著,一隻手正褻玩著女子的纖足。還有的條案後卻是有個貴婦打扮的女子,眉目間甚有威嚴之色,但此時卻由兩個眉清目秀的男童伺候著,愜意非常……人人如此,或坐或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全不顧及他人,大廳彌漫這放蕩縱情的氣息。
看哥舒瀚看得津津有味,顧硯菲心中暗恨,狠狠的給了哥舒瀚一手肘,又羞又怒的輕聲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哥舒瀚以前也曾偷偷“觀摩”過這種聚會,卻沒有今天看到的如此放蕩,想到自己還冒失的帶了兩個女孩子,心下暗暗尷尬,但卻仍嘴硬的說:“這幫人不論男女,可都是長安城最有身份的人,平常別說看,想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