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的時候,張少傑也和自己的屬下在一起探討蘇致遠的事情。
“依你們看,這個新來的輔使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少傑早已沒有了開始嬉皮笑臉的樣子,顯得非常冷靜,冷靜之中還有一些睿智的感覺。
張少傑屬下中有一個穿著藍衫的男子拱了拱手到:“回稟大人,以下屬拙見,這個新來的蘇大人不像是朝廷來這裏和大人掰手腕的,倒像是來這裏混吃等死的人。”
張少傑聞言點了點頭。
另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猥瑣男子撫了撫額頭的頭巾到:“那他帶來這麼多官兵是幹什麼的?我看他是來者不善,分明是來分大人的權利的!”
先前的藍衫男子道:“也有可能是故意派來威懾大人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調回去了,如今天下局勢未定,我們的人從北方傳來消息說中原即將有場大仗要打,你們覺得皇上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派兵到別處戍守邊防嗎?”
說完幾個都笑了起來,別看藍衫男子年紀不大,分析起來卻頭頭是道,當初皇上派人來下旨的時候就說的神機營的人來這裏就是戍守邊防的,因為這蜀州城離川南很近,吐蕃人一直不安分,大唐不得不提防。
最關鍵的是,相比較吐蕃這邊,新任皇帝自然會把穩固自己帝位的事情放在首位,那麼神機營對他來說就是一大必不可缺的助力了。
範超舉兵南下的事情很快天下人都知道了,大唐四處的節度使自然也都知道了,張少傑也不例外。
在其他人看來,這是新皇自己家裏麵的權力鬥爭,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是實際上掌控李瑁的人是範超,這是一場權利的博弈,也是一場可以主宰大唐今後局勢走向的戰爭,沒有人不關注。
“範超已經舉兵南下了,倘若這大唐換了主人,大人要如何對待這個新來的輔使呢?”
張少傑沒說話,眼睛卻眯了起來,誰都知道結果了。
蘇致遠剛到了蜀州城,除了剛開始和張少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見麵和聯係,而是在安頓自己的部下,安頓飲食,安頓住處,甚至,建造一些防禦工事。
沒有插手張少傑的事情,張少傑也樂得自在,就由蘇致遠自己玩去了,時不時派下屬來問候他幾句,裝個樣子,蘇致遠也熱情招待,禮尚往來。
蜀州地界狹長,張少傑雖然有十數萬大軍,但是經過蘇某人的了解,發現很多都是後備役農民,隻有在打仗的時候才會穿軍裝變成戰士,其實說起來張少傑手下常備的官兵數量比神機營的官兵多不了多少。
蜀州物產豐富,生活節奏也慢,蘇致遠把西南一代的靠山和蜀州城邊的位置占了下來,建造一些防禦工事,儲存一些糧草什麼的,因為蘇致遠也想到了未來可能發生的變故,所以自己要承擔起養活神機營的重任,倘若長安戰事打響,李瑛兵敗,天下狼煙四起,那自己就算不像一個諸侯加入進去,恐怕自己神機營的弟兄也不答應,就算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危,為了跟著自己的這幫弟兄,蘇致遠也必須有所準備,別看現在和張少傑他們笑嘻嘻的,但是一旦長安之戰結束,恐怕在蜀州也會有一場戰爭在他和張少傑之間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