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已經失憶過一次了，那再失憶一次，頭部受創，會不會有可能恢複記憶？”
封燁試探性出聲。
眾人似乎也因為這一句話而屏息以待。
那醫生一愣，旋即嚴肅出聲：“有可能。”
僅僅三個字，卻使封燁心中一陣欣喜。
那麼說，小恬兒可以記起他了？
可以記起他和她小時候那些美好回憶了？
封燁是高興了。
但某些人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變......
簡東明眼神複雜地望向簡小恬，旋即又心虛地看向身邊的單琴水。
“不過兩次頭部受創，可能會導致精神分裂，智力下降等狀況。”醫生摸著下巴上的胡渣，一臉嚴肅。
封燁聽了，身邊氣息愈發冰冷，微微有著一股戾氣。
醫生十分識相，當即衝出病房。
“你們兩個孩子先走吧，我和她爸守夜。”單琴水挽著簡東明，神色悲傷得對著封燁和歐言說道。
“那好，伯父伯母注意身體。”歐言禮貌出聲，旋即走了出去。
但封燁，卻是呆在原地，遲遲不肯邁出步子。
“？”單琴水疑問般看向封燁。
封燁冷睨了二老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砰！”門狠狠地被封燁關上。
他沒有走，他隻是在門外看著。
簡家人不喜歡他，好啊，他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但他的女孩，他必須守著。
必須看著她，看著她蘇醒。
是夜--
歐言衝出醫院，當即去調了學校的錄影影像。
而顯示的場麵是，簡小恬不慎摔落，北柔兒想拉住她，然而沒有拉住，自己在原地也跌了一跤。
歐言看到的，北柔兒膝蓋處也摔青了，但還是趴著走著都衝下台階去看簡小恬。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然而就是發生了。
他合了合眼簾，旋即離開學校，回到歐家。
***
檸川河畔，某處高級公寓--
“外公，我回來了。”北柔兒進門，毫無精神地對北凜海打招呼。
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外孫女，笑了笑。
這麼長時間了，他對北柔兒，已經釋然了。
對比自己不爭氣入獄的女婿，他這個外孫女，簡直太好了。
“柔兒來，到外公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