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少男少女關於青春的煩惱放到一邊。
臨近下午，許是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霧雨魔理沙和神夢都找了個借口出門。
對此，博麗靈夢沒有阻止的意思。
對於她來說，也希望有一個緩和的空間。
心知肚明卻都不點破的三人隻是默默地回到了歸屬於自己的地方。
一同走在神社的回廊上，黑白魔法使總算忍不住發問道：
“你和靈夢之間究竟怎麼了......很奇怪的感覺，以前從來沒用過的感覺。”
“有那麼回事嗎？”
抓了抓炸毛的腦袋，霧雨魔理沙有些煩躁道：
“我不知道啊，隻是光在你們身邊就能感受到那種毛茸茸的感覺，非常讓人不爽的感覺，絕對是發生什麼事了！”
黑白魔法使對於一件事總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在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前絕不放棄的勁頭，如果之前巫女小姐在場時，她可能還會因為不想當麵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方而稍加退讓，現在隻有她和神夢兩人的時候可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神夢既然一起出來了，本來就沒有逃避的意思。
“魔理沙，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假惺惺的樣子，但意外的靠得住。”
霧雨魔理沙直言不諱的話語中已經完全把神夢當成了自己人，後者微微一怔，苦笑道：
“你們這樣將來可是會吃虧的哦，太過相信別人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把好感給我這種人。”
黑白魔法使從來都是有話說話絕不含糊的類型，如果她那麼講究那些世俗道德禮儀也不會離經叛道與家中斷絕關係離開人之裏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悲劇晚間劇的男二號嗎，老娘的閱曆可比你這個不過有著一年記憶的家夥強多了，不過是遇到些挫折就一副頹廢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
“頹廢——？”
“快拿鏡子照照自己吧，就算表情再完美，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接過霧雨魔理沙從裙底不知何處掏出的鏡子，神夢看見了鏡中明明在笑，卻眸若寒霜全然不見笑意的男子。
沉默著用手帶著幾分粗暴揉了揉臉頰，眼神再無破綻的神夢將鏡子還了回去。
“多謝。”
如果眼前的人不說出來，神夢自己還真沒注意到，以這副樣子去人之裏或許會引發不可控的結果也說不定，畢竟神夢本人實在太過年輕，若不是依靠全程冷然的眼神與霸道的手段，那些歲數比神夢大上一圈的人又怎麼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我是無所謂，不過這樣肯定是瞞不過靈夢的，她對感情的感性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敏感的。”
神夢想了想，最終還是以模糊的話語回應著黑白魔法使一開始想要的答案。
“我和靈夢......關於某件事產生了極大的分歧，我想要阻止靈夢，但靈夢卻不願被我阻止。”
“某件事是——？”
神夢臉上浮現黯淡之色。
“感情，之前我都沒有注意到，放在人之裏，無論是魔理沙你還是靈夢可都到了沒兩年就要嫁人的地步，這樣青春期的孩子理所當然會產生最初懵懂的感情。”
對神夢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黑白魔法使很是看不慣。
“這話說的就像你和我們不是同齡人一樣呢。”
麵對霧雨魔理沙的不屑，神夢無言反駁，雖然沒有過去的記憶，但神夢光是推測就得出自己從前至少經過百年以上單位的歲月的洗禮。
隻是這些東西，全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見神夢沉默，霧雨魔理沙皺眉道：
“靈夢那家夥的感情嗎......你為什麼要反對？”
早當家的孩子總是早熟，更別說人之裏的社會裏十多歲的孩子已經能結婚生子承擔一個家庭了。
“......靈夢喜歡上的家夥並不是一個值得靈夢喜歡的家夥，他，不配。”
霧雨魔理沙有些牙疼，連帶著胃部也不安分了起來。
“哈？感情這種事配不配什麼的太扯了吧。”
早料到一向追求自由自在的黑白魔法使會這麼說，神夢淡淡解釋道：
“雖然感情這種事都講究一個你情我願，自由戀愛，不過有的時候無論是兩人的能力差、天賦差、地位差都是要考慮在內的，家長的包辦婚姻會後代存在感情不完美的缺點，但所謂感情這種東西其實模糊的很。”
見霧雨魔理沙一副你說的都是屁話的樣子，神夢繼續耐心解釋道：
“從現實狀況看，許多包辦婚姻由於雙方家庭、能力、階層都極其相似，如果愛好也相同，又締結了夫妻的神聖契約，在之後的人生幸福的共度餘生是常見的事。”
“反而因為一時青春荷爾蒙結合在一起的愛戀，往往在蜜月期的數年過後，但愛戀不再因為年輕活力的肉體，美好青春的樣貌所維係，許多之前疏忽的小問題會接踵而至，兩人階層和行為習慣的差距會讓這段婚姻在維持十多年後轟然崩塌。”
看著眼前一向活力十足的丫頭呆住的樣子，神夢不懷好意地笑了。
“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追求自由和愛的行為是正確的，上麵我說的那些不過是概率問題，就算不講究門當戶對，幸福到老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就算講究門當戶對，鬱鬱而終的人同樣大有人在。”
霧雨魔理沙被神夢囉嗦的長篇大論繞的有些糊塗，不過大意還是聽懂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更沒有阻止靈夢的理由，說到底靈夢喜歡的那個人對靈夢也懷有同樣的感情嗎？”
神夢沒有暴露自己的打算，隻是順著霧雨魔理沙的話繼續道：
“那個人......那個人話勉強算是有些能力，但更適合成為靈夢的親友、關愛著她的對象，作為戀人交往、結婚什麼的，就我的標準來看是絕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霧雨魔理沙明顯因為神夢的話聯想到某些糟糕的畫麵，驚訝道：
“難不成靈夢是大叔控...啊，的確這是相當糟糕的情況呢，不過排除男性妖怪，整個人之裏也隻有那些大叔的靈力修為稍微能讓人入眼吧。”
下意識的，霧雨魔理沙把作為自己人的神夢排除在了選項之中，不如說在她看來神夢已經是和她們屬於同一層次的存在。
被忽視的神夢見霧雨魔理沙完全誤會了狀況，內心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能讓作為靈夢為數不多友人之一的霧雨魔理沙保持現在的誤解一同協助自己對自家巫女的感情進行抑製，成功率想必會變高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