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小姐刺中的地方雖然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要害,可這流血效果卻十分顯著。”
“......”
下一個瞬間,十六夜咲夜的手上多出了一個醫療包。
神夢鬆開了捂住腹部傷口的手,夏季本就沒有穿多少,露出大半個背部讓十六夜咲夜為他上藥。
十六夜咲夜隻看了一眼,本來焦急的動作就猛地一頓。
“真虧你還能笑得出來。”
“就算在我的身上再砍上十刀百刀,我也沒有有半點反應吧。”
神夢輕而易舉地說出了百戰老兵也無法承諾的話。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為何會有這份毅力,神夢並不願意多說,十六夜咲夜便也沒有再問。
傷口看起來鮮血直流,甚至到了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地步,但隻要及時的止了血,這幾道刀傷並不會使人喪命。
十六夜咲夜找出一堆瓶瓶罐罐的傷藥,拿著不知從哪裏帶來的醫用紗布,匆匆剝開了神夢肩上的衣服為他止血。
即使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少年的背脊也不會讓人感到絲毫的髒汙。隻是有道位於神夢腹部的駭人傷口讓看到的人不由得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傷勢才能留下如此傷痕。
像是察覺到身後的目光,神夢忽然拔出一把還插在大腿上的匕首。銀製的匕首與白骨血肉摩擦發出陰冷酸滑的滋溜聲。
將匕首緊握在手中後,神夢示意十六夜咲夜可以開始上藥,被喚作止血粉的透明無色液體從瓷瓶中倒出,灑在傷口上將傷痛又加劇了幾分,但神夢隻是用力的閉上雙眼,連一聲呻吟也沒有發出。
由於十六夜咲夜無法對活人使用能力,傷口隻能一點點地包紮,潔白的紗布染上一片暈紅。
神夢拉好衣服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肩上和胸前包紮好了的傷,布料雖然將傷口遮得很嚴實,但並不難看出來是很重的傷。自家小巫女一定都能輕易看出來,除非......
就像沒事人一樣,神夢開了口:
“可否勞煩十六夜咲夜再幫我將包裹中帶來的黑袍取來?”
話音剛落手上便微微一沉。
“既然你都願意把自稱改成‘我’了,那就像個男人一樣幹脆地叫我十六夜就好。”
丟下衣袍十六夜咲夜轉過身去。
神夢的頭發隻在腦後鬆鬆的束著,狹長雙目眼角斜飛,隨意悠然的斂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神夢換好的了衣袍。
“你可以轉過來了。”
“哦......”
作為完美而瀟灑的女仆長,十六夜咲夜秉著這是女仆所應經曆的事的原則認真對待。
隻不過看似十六夜咲夜十分穩重冷靜,可心中卻有慌慌張張的,最明顯的莫過於那靚麗的銀發之下帶著一朵可疑的紅暈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