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夢不希望自家巫女用這種心情去退治了這隻怨靈,哪怕這對自家巫女來說隻是件微不足道,過一陣子就會忘記的事情。
他想要改變些什麼,那麼就要從此時此刻,從這隻不值一提的怨靈開始做起。
所以,博麗神夢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靈夢,這件事就交給我怎麼樣?”
巫女小姐看了神夢半天,淡淡道:
“正好我也不想動。”
冴月麟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了看自家師傅,似乎在說‘哇,就你這樣也能退治怨靈嗎,不會出事吧。’的感覺。
神夢嘴角微微抽搐,維持著作為師長的威嚴形象道:
“丫頭,你可看好了,今夜為師是如何輕輕鬆鬆地解決掉這隻怨靈的。”
下午,為了印證神夢的想法,三個邊吃變逛地來到了稗田宅,靈夢似乎有些輕車熟路。
幾人到來時,稗田阿求正穿著居家和服整理文獻,見到三人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在了解了來意過後,稗田阿求從書堆中翻出一本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的古籍,推了推眼鏡道:
“我對這點也抱有疑問因此調查了下,果然有所發現。”
她翻到某一頁,指了指。
“佑天上人在小時候居然因為愚鈍無所成被除名了,但之後的某一天以一把劍插進了喉嚨裏,這種離奇的契機成為了怨靈退治的專家。”
想必是劍插進喉嚨中以後,原來的那個人也就變成了現在的佑天上人了。
神夢點點頭。
“與人畜無害的幽靈不同帶著怨念的怨靈有時對於妖怪來說也是個麻煩,所以他就把姑娘的幽靈封印在了作為執念的信裏,所以信封也沒有被燒毀。”
對於妖怪來說一個幽靈的下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通曉了事情的經過居然果真如此,幾位性情敏感的少女都微微一歎。
不過事情還是得解決,到了午時三刻,神夢換上一副書生打扮,身穿青衫布衣,手持一副信守在了櫻花樹下。
時已至,刹那間夜風湧動。
光禿禿的枝幹上無數朵絢麗的櫻花帶著幽藍色的光暈綻放。
虛假的櫻花卻帶著真真切切的少女體香夾雜著櫻花的香味飄蕩到了神夢麵前。
半空中,一個白衣少女的影子漸漸浮現。
烏發垂麵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卻能從她的周身氣質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那是足以令神夢緊繃肌肉的怨念集合體。
數百年的怨靈著實恐怖,若不是有自家巫女就在一旁守著,神夢本人也不敢如此托大。
將書信遞了過去,本來此時就應發動的陰陽術卻被神夢捏在了袖中。
抱著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神夢開口了。
“姑娘,小生一介書生雖不知姑娘究竟經曆了什麼,但人生在世又何苦執著於痛苦?”
正是由於數百年暗無天日的囚禁讓少女幽靈徹底崩潰才會誕生現在的少女怨靈,但佑天上人早就不複存在,少女怨靈的怨念早該煙消雲散,就衝她還操控男人為她送情書就表麵那份純真的執念仍有一息尚存。
神夢不知道為何本應完完全全被怨念充斥不留一絲痕跡的怨靈會還帶著如此純潔的執念。
或許是因為其他怨靈的怨念都是生前所怨吧,幽靈人畜無害,古往今來也沒有幾個無趣之人會將幽靈活生生折磨到變為怨靈。
正是這份純粹的執念,讓神夢覺得這位姑娘還有救。
見到本應被徹底操控的男人還能意識清醒的說話,少女怨靈一時之間愣住了片刻。
神夢趁機連聲大喝道:
“汝可知汝所怨恨之人早已不複存在!汝可知汝的執念究竟是什麼!”
一聲驚雷乍響,少女怨靈顫動了一下,但本能的惡意誘使著她殺死眼前的人類,黑氣湧動帶著滿滿的惡意。
一旁的靈夢忍不住想出手卻被神夢的手勢說阻止。
想到他惜命的性格,巫女小姐惺惺地放下了手中的禦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