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後半夜睡著舒適,滿足而安穩。
翌日,
早早醒來的巫女有些臉色微紅,於走廊上遇到神夢時也頗為不自在。
常識不多的神夢從客觀角度也不覺得為巫女擦藥有何不妥,本想與靈夢攀談幾句,隻是那內心抑製不住的複雜情緒卻讓他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兩人靜靜地用過早膳,神夢將碗筷收好,靈夢端著碟子和少年並排走著。
“昨日,可是忘了將大氅穿上?”
少年不說還好,一說便令巫女想起了今日一早起來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那些細不可查痕跡時的羞澀。
昨夜那朦朧的夢境自然也清晰了起來,悄悄看了眼少年寬厚的雙手,巫女耳邊悄然染起殷紅。
轉頭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到神夢身上的單衣有些鬆開,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隱隱的胸膛,還有那一片隱於衣衫陰影裏一抹堅硬有型的腹肌影子。
巫女隻覺得臉有些升溫,明明當初為身負重傷的少年包紮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卻不知為何,此時卻會有這般複雜的情緒。
靈夢麵上神情肅穆,淡淡道:
“太重了。”
同居數月,神夢自然明白此時靈夢的心情並不平靜,有些好笑地指著巫女露出的皓腕道:
“這些紅印子可好看?”
巫女將袖子拉上,撇了神夢一眼。
“以往可沒這麼嚴重過...”
突然靈夢想到這麼說豈不是怪神夢把她養得太好了?以往從來沒有那麼嚴重的凍傷由於自己變得嬌貴了起來反而承受不住嚴寒了。
“呃,我的意思是說今年特別的冷,所以按照以往的經驗沒有注意到。”
巫女麵不紅心不跳地解釋著。
神夢勾起嘴唇,認同地點著頭。
巫女的聲音一直是那麼淡淡的,冷冷清清,但神夢卻尤為愛聽,不像其他女孩那麼甜美可人的聲線卻透露出博麗靈夢最為真實的情緒,慵懶中帶著柔柔的融洽。
故而——百聽不厭。
陽光微涼,水亦微涼。
神夢將靈夢手上的碟子拿走,微笑道:
“今天午膳便沒有必要做了,剛好是年末,人之裏會舉行活動,一起去可好?”
嘩嘩的冷水劃過少年寬厚素白的手。
靈夢手中一空,目光閃了閃,抿了抿嘴。
“天氣這麼冷不想出門。”
少年目如郎星,墨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仿佛透入心底。
“我們拜托玄爺飛慢點便好。”
因著外界寒冷,所以這幾日玄爺歸來神社都是泡在角落偏廳的浴池中。
巫女見他這是要把這件事定下來的樣子,娉婷的身姿轉回了屋。
“我才不去。”
神夢心下了然,年末家家戶戶早早就開始處理家中事物,給親朋好友送去請帖,熱鬧非凡。
然而無論是靈夢還是神夢自己都是沒有家人之人。
前幾日,神夢也曾經問過霧雨魔理沙年末要做什麼。
一向天真活潑的黑白魔法使頭一次有些沉默,半響吞吞吐吐道:
“嘛,香霖那家夥應該全都告訴你了吧,姑且還是我會回去看一下那個固執的老頭子的...”
稗田北辰那家夥也有著一整個大家族過年,稗田阿求、折木家和慧音老師姑且都是邀請了神夢去過年,不過神夢還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關於過年與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呆在一起究竟有什麼意義,神夢能找出無數的形容詞,但卻不知道具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