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靈夢的那身衣服應該是折木家的吧，嘛，今天結束以後也去買一件吧。’
“痛！”
原來是進門的時候恰好有冰渣落到了靈夢的頭上。
“靈夢？沒事......”
愛麗絲關心道，話還沒說完就見靈夢被神夢拽住了手臂，微微一使力便把她拉到了身前，而一隻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替她拂去了印在皮膚上的冰渣子。
靈夢所有的視線都被他披風寬大的袖口給擋住了，看不見他的神情，隻看得見他如玉的手腕，以及那個因為長期佩戴在手腕上已經有些失了光澤的護身符，還有縈繞全身的清冽藥香。
大概是神夢做得太理所當然，又或是他本就擅長迷人心智，恍惚間靈夢竟也荒唐地以為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妥。
幸好隻是恍惚間。
“手好冰，我自己可以的啦。”
靈夢偏著頭避著他的手，被躲開的神夢半斂著眼眸，他的左手一直放在袖中溫暖適宜又怎麼會冷。
不如說，神夢把冰的手放到靈夢的臉上本身就是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神夢沉默了一會兒，笑容依舊和煦。
“我去取點吃事過來，靈夢先帶著愛麗絲去見下慎島櫻夫人吧。”
他走得很快，在這白牆白瓦之間，背影更顯孤傲，隻有雪地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腳印與他同行。
愛麗絲用手搓了搓已經有些被凍僵的臉頰，感歎：
“靈夢，你的反應過了點。”
誰料巫女一早一副了解透徹的樣子，悄悄指了指神夢的背影道：
“愛麗絲才是別被他騙了，現在他的嘴角一定敲得很高。”
愛麗絲看到靈夢微微泛紅的額頭，恍然大悟。
“那家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還敲我的額頭。等回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愛麗絲看著有些孩子氣的靈夢，捂嘴笑道：
“是紅色還是白色？”
“哇，好過分，愛麗絲也被他收買了嗎？”
“收買是指很多很多的特供蛋糕？”
“真的？那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做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愛麗絲看到身旁的靈夢每次提起神夢時眼睛都會如星光般閃爍。
肯定不是錯覺吧。
愛麗絲從小就喜歡研究魔法，後來成為魔法使以後也經曆了對於人類來說相當長的歲月，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製作人偶和研究魔法上。
但俗話說得好，什麼東西都是一點點積累的，當這個積累的量龐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一些東西也就明白了。
想起曾經在外界居住時，一些愛慕自己外貌的男性的樣子，愛麗絲突然覺得靈夢的表情和那些男性有些細微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是，靈夢的愉悅是發自內心，且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的愉悅是來著神夢本人。
愛麗絲想起第一次見到巫女時那份慵懶中帶著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個名為博麗神夢的少年，還真的是不可思議呢。
“愛麗絲，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嗎？”
發現同伴奇怪的笑了，博麗靈夢有些好奇。
“呀，什麼都沒有，隻是作為年長者突然心生感慨了。”
魔法使的成長周期基本是停滯的，所以在現在還能微微居高臨下的愛麗絲毫不客氣地揉了揉靈夢的頭發，嗬嗬笑道。
一臉茫然的靈夢還是極快的反應過來，躲開了愛麗絲的手，正想反手揉回去，卻對著愛麗絲那精致得如人偶般的腦袋下不去手。
“好吧好吧，我認輸，投降了，一個兩個仗著身高就喜歡摸頭。”
突然少年的聲音冷不防地從後麵傳來。
“什麼投降了？”
“好快！”
這邊慎島櫻也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三人見狀也就不在患者麵前說笑，嚴肅了起來。
和室內，一邊品著茶，三人圍著一張能坐下十人的大桌子，讓慎島櫻躺了上去，仔細地試探著各種方法。